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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秦兰唯一的一件晚礼服被挂在衣橱里，乔飞猜想，这可能是秦兰参加一些学术会议后，在晚宴上的选择。
衣服单调的可以，完全不像同龄女性的花枝招展…心念及此之后，他不由得心里苦笑——秦兰同样是一个没有自我生活的人。
“你怎么来了？”乔飞第二次问道。
秦兰放下手中捣鼓的内衣袋，缓缓的站起身，淡然的看向乔飞，仿佛要将他每一个毛孔，都扫描一遍。
足足过了几十秒，她才眉头紧锁的说道：“我觉得，有必要谈谈我们两个的事情。”
乔飞被秦兰正式的表情吓了一跳，自己以前从未见过她有过如此表情。
“我们两个有什么事？”乔飞略略有点吐字不清，茫然的问道。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秦兰保持着淡然的样子，继续问道：
“一对生活在一起的夫妻，他们最初选择在一起，应该是因为爱情的，对吧？”
“对！”乔飞笃定的说道。
“这对夫妻共同生活，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直到暮年，最后爱情会变成什么？”秦兰追问道。
乔飞低头沉思了一下，才尝试着反问道：“亲情？”
“对！”这回换秦兰笃定的回答。
两人对视着沉默了一会，秦兰这才继续说道：“你知道，我母亲早亡…父亲又…我已经没有亲人了…”
“嗯…”乔飞想起秦老，同样不由得一阵感伤，只能轻声回复秦兰：“节哀！”
“而你…”秦兰没有回答乔飞，继续平静的说道：“或许我父亲，勉强能够算作是你的亲人吧…他在的时候说过，你是个不错的孩子。”
“是！”乔飞笃定的说道：“他陪我下棋，教我各种实验技术，甚至，偶尔会照顾我的生活…从我出生到现在，所谓的亲情，我只从秦老身上感觉过。”
“好…你承认就好！”秦兰突然浅浅的一笑：“所以，你是我父亲的亲人，我们是有亲情纽带的，我们应该算是亲人吧？”
乔飞突然间意识到秦兰想要说什么，不由得长大了嘴巴，听着秦兰继续说道：
“我们两个现在，都是没有亲人的人了…但是我们有亲情的纽带。”
“因为已经有了亲情的纽带，我们已经有了爱情最后的结果，似乎没必要舍近求远，再去用几十年一起生活的经历，去寻找最初那个缥缈的爱情了吧？”
这算是告白吗？乔飞感觉大脑一阵的轰鸣，从来没有恋爱经历的他，已经分辨不出什么样的感觉，或许是巨大的喜悦，或许是满满的震惊…
总之，用生物学专业术语描述，才能够完全表达他现在全身麻木的感觉——肾上腺素的急速分泌，让他的心跳突然加剧；多巴胺急速的飙升，让他有了些许的成就感；血清素水平的纷乱波动，让他想为眼前这个柔弱的女人，付出最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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