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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的刀刚刚举起，眼中闪过了一丝挣扎，但很快就消失了。
“蕾娜……”她突然磕磕巴巴地吐出一些字眼，对蕾娜说道，“妈妈，带你……去天堂。”
怪物的眼睛流出两行泥浆，握刀的手却是毫不犹豫地挥舞了下去。
“戴安娜不要啊！她是蕾娜，是你的女儿啊！”约翰距离更远，只能无用地呼喊着。
“蕾娜！不要。”郭凡用尽全力挥舞起铁锹，试图阻止怪物的动作。
“噗！”
“噗！”
怪物的脑袋如同腐朽的木头一般，在这一击之下四分五裂，她剩下的躯体仿佛失去了支撑一样轰然倒塌。
没有头，怪物就会死亡，这是个不错的消失。
然而郭凡却笑不出来。
一把锋利的刀正插在蕾娜的心口，深深地插在那里。
蕾娜的眼神已经涣散了，她瘫倒在地，眼睛无神地看向天空。
“蕾娜！”郭凡扔掉铁锹冲上去抱住她，然而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挽救一个生命。
“叔叔，妈妈呢？”蕾娜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有些虚弱地问道。
“她……”郭凡不知道怎么跟这个小女孩说。
“叔叔，我看到天堂了。我一直以为爸爸说的地方是华国，原来它离我这么近，这么近……”
蕾娜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双手无力地垂了下去，眼中的光彩也彻底消失。
“蕾娜！蕾娜！你不要吓叔叔。”郭凡全身颤抖，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滴落在蕾娜的胸前。
“约翰，约翰！快叫救护车啊！”郭凡转头吼道，然而约翰此时跪在地上，仿佛失去了灵魂。
郭凡温柔地把蕾娜放在地上，然后怒气冲冲地跑向了约翰。
“约翰，你在干什么！我草泥马的，你在干什么！蕾娜受伤了，赶紧叫救护车啊！再不叫她会死的！”
郭凡拽着领子把约翰拉了起来，疯狂地嘶吼着。
约翰回过了一些神，他看了看郭凡，又看了看蕾娜。
那里的地面已经被染绿。
约翰的眼中充满了痛苦和自责。
“郭凡，蕾娜她死了。”
“放妮玛的狗屁，她只是睡着了，只是……睡着了。”郭凡哽咽着，双手放开了约翰，喃喃着，“我还没教会她中文，我还没带她去华国……”
约翰瘫倒在地上，双眼无神地望向蕾娜，然后一点一点爬向她。
“蕾娜，蕾娜……”约翰终于爬到了蕾娜身边，他拉到了女儿的手。
“对不起，对不起。”约翰不停地道歉，他呜咽着，嗓子渐渐嘶哑了起来。
下一刻，他被郭凡按在了墙上。
“这就是你的戴安娜？你的妻子？你给我好好看看！”郭凡指着那堆怪物化作的土渣咬牙切齿道。
“她……”约翰想辩解什么，但事实就在眼前，而因为他的袒护，蕾娜失去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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