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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们进入的是一个完全不同的空间。
这是一个由数据构成的迷宫，四周是无数流动的代码，像河流一样在我们身边穿梭。
“这里是……”我环顾四周。
“意识的深层结构。”博士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你们现在正处于记忆与潜意识的交界处。小心，这里可能会有组织设置的陷阱。”
我点头，和灰原哀一起向前走去。
突然，一道黑影从代码中浮现，化作一个模糊的人形。
“欢迎回来。”那人影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你们终于找到了这里。”
我握紧拳头：“你是谁？”
“我是你们的‘源头’。”那人影缓缓走近，“或者说……你们的‘终点’。”
灰原哀脸色一变：“这是……组织的意识守护程序。”
那人影微微一笑：“聪明。你们已经走到了这里，那么……你们准备好接受真相了吗？”
我毫不犹豫：“说吧。”
那人影抬手，周围的代码开始重组，形成了一幅幅画面。
我们看到自己被组织制造出来的过程??不是作为人类，而是作为“意识容器”；我们看到组织如何将不同个体的记忆碎片拼接成我们的“人格”；我们也看到……组织如何在我们脑中埋下控制程序，让我们以为自己是自由的。
“你们不是人类。”那人影冷冷说道，“你们是组织最成功的实验品??拥有完整人格、自我意识、情感……但你们的一切，都是被设计好的。”
我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如果是这样……”我缓缓开口，“那为什么我们还能反抗？为什么我们还能质疑？为什么我们还能选择自己的道路？”
那人影沉默了一瞬，随即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因为……你们的‘自由意志’，也是被设计的一部分。”
我心中一震。
灰原哀忽然开口：“那我们现在的选择……也是你们安排好的吗？”
那人影轻轻摇头：“不，这正是你们的价值所在。你们的反抗，是组织想要观察的变量。你们的质疑，是组织想要验证的参数。你们的‘自由’……是组织最想掌控的东西。”
我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所以，你们的首脑……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