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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嫣怔了怔。
她一手捏着自己的下巴，仰头望着今夜天空中的明月，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不知道呢，”她靠着魏行贞，声音轻飘飘的，“可能人都是这样的……”
魏行贞的下巴搁在冯嫣的颈窝上，他望着冯嫣的侧脸。
说着谎的冯嫣，真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啊，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
想到这里，他突然毫无征兆地低下头，咬住了她的肩膀。
尖锐的疼痛从肩膀袭来，让冯嫣差点喊出了声，但她只是轻轻哼了一声，忍住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魏行贞终于松了口。
冯嫣小心地踩着脚下的枝干转过身，面对着魏行贞再次坐了下来。
“你生气了……？”
魏行贞看向别处，“没有，就是突然想咬人——妖怪，都是这样的。”
冯嫣笑了一声，她什么也不解释，只是伸手握住魏行贞的后颈，将他的脸拨向自己。
她慢慢地低头，然后与魏行贞亲吻。
魏行贞闭上眼睛，觉得阿嫣的吻总是这样妩媚又柔和，让人永远都不会觉得烦腻。
等到冯嫣再次抬头，她靠着魏行贞的额头，两只手轻轻摩挲他的脸颊，忽然笑起来。
“妖怪也都像你这么好哄吗？”
……
半夜三更，杜嘲风打着呵欠回到自己的屋子。
才一推门，就当场吓得要叫出了声。
——“魏行贞”和殷时韫两个人坐在一处喝茶，从一旁已经泡开的茶叶残渣来看，两人在这儿已经坐了好一会儿了。
“天师终于回来了。”殷时韫回过头来望着他。
杜嘲风咽了咽口水。
自从上次魏行贞突然出现，拜托他日常打个掩护之后，这个“魏行贞”每天晚上都会到他的房间里来待命，以免夜间独处时露出什么破绽。
对外倒是很好解释——在殉灵人把朝局搅得风起云涌的这段时间，他们俩常常同进同出，这会儿冯嫣也不在，两人讨论应对之策讨论到深夜，索性就在一处住下倒也说得过去。
“这么晚了，殷大人怎么过来了。”杜嘲风脱下了大氅，递给近旁的宫人，“也不事先说一声……”
“倒是想说，结果杜天师一整日都在陛下身边，实在是找不到机会。”殷时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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