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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方宇航把手里的骨头对准垃圾桶，一扔一个准儿，他又举起保温桶美美地喝了一大口：“汤也好喝。”
“我来一口。”张成国从他手里拿过保温瓶，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
方宇航嘿嘿讪笑：“我以为你恨屋及乌，不会吃呢。”
张成国想发作，这是他用女儿换来的，居然连点渣都不给他留！
方宇航忙躲到姐姐身后：“孟嘉锐走到时候不时了嘛，今只是赶在我姐手术前来只会一声，等我姐出院了，他会正式登门拜访。到时候你让他多带几只鸭子不就行了！”
张成国想哭，他的悦，只能换几只鸭子吗？
孟嘉锐坐在车里整整灌了两瓶矿泉水才觉得活了过来。看着他惊魂未定的样子，张悦着实内疚，不自觉就伸手替他擦掉嘴角的水渍。孟嘉锐垂下眼看她贴在自己嘴唇上的手，很凉，也很软。
“你适应得挺快嘛。”昨他帮她擦汗，她还躲躲藏藏，今她索性连餐巾纸都省了，改徒手！这是质的飞跃。
“你都这么卖力了，我不努力怕对不起你。”张悦抽了两张餐巾纸递过去：“擦擦汗吧。孟嘉锐，你以后一定会拿奖的。”
孟嘉锐呼了口气，没有接，直接把脸凑了过去：“我没力气了。”
张悦嗤笑一声，但见他额角的汗往下滴，便不再计较，直接帮他擦了：“幸好我找你帮忙，要是换了别人，这出戏肯定唱不成。”
孟嘉锐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还打算找谁帮忙？宋光宇吗？还是那个叫孙南的？”
“你知道孙南？”张悦诧异。
孟嘉锐来不及懊恼：“我、我听方教授的。”
张悦把方教授记恨上了，好你个方宇航，好保密的，果然还是个大嘴巴：“我跟孙南没什么……”
“是没什么，就吃过一顿饭、看过一场电影嘛，没事儿。”孟嘉锐冷笑，他们都是要结婚的关系了，也只是一起看过电视而已，还是在L市他住院的时候。
张悦有些混乱了：“我还跟舅舅了这些？我还真够闲的。”
孟嘉锐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话多了：“现在你爸妈都知道我们要结婚了，那些该断的关系都赶紧断了吧。”
张悦变张不悦了：“什么叫该断的关系？我可没有刻骨铭心的感情经历。”
“你……”这才多大会儿，他们又开始吵了。孟嘉锐知道是自己开的头，但她有必要打蛇打七寸吗？
“你什么你，别无理取闹。宋光宇是我的朋友，还有合作关系。我跟他，不可能不见面的。”张悦突然想到刚才在母亲病房里孟嘉锐对父母的那番话，火气瞬间就灭了，心也软了下来，她缓了语气：“以后，我会尽量减少跟他私下见面，至少在一年协议之内……”
她突然不话了，眼睛盯着停车场里刚进来的一辆黑色奥迪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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