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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欠了他多少钱？”
“不知道，他说多少就是多少。火种仪式的材料都是我的家族提供的，他说替人主持仪式也要付钱，但他只是站在那儿而已，我是无名者啊。”
也许是封口费。来茵心想。她亲眼见过神父烧死恶魔，因此当有个乡下来的侍女偶然发现了家族的秘密，母亲下令割掉她的舌头，将她嫁给了一个患肺病的农民。很快，这对新婚夫妇双双死于疾病。
侍女固然可惜，但真正令来茵害怕的是神父。他曾想在来茵出生时为她洗礼，幸好母亲找来了一位主教。后来神父时常上门造访，向父亲索要赎罪券的份额，以及某些未婚先孕的年轻仆女。来茵不知道她们会到哪儿去。
烧死恶魔是在正午时分，她记得很清楚，早晨我们还去教堂听他布道。那时神父是如此神圣，令人心生崇敬，但正午阳光下，他的面孔却犹如魔鬼。
“为什么干这个，尤利尔？”布约罗忽然问。芙拉还在抱怨她的导师，但来茵察觉到古怪的气氛。
“最近拜恩没有其他岗位，爵士。我没得选。”尤利尔回答。
“你可以去当守夜人。”布约罗爵士告诉他，“不同咱们，守夜人可是一年到头都缺人手。一旦成功，你就是出人头地。”
未尝不是好主意。来茵已了解守夜人在拜恩中的地位。据说所有守夜人都是国王的直属，但陛下将权力交给了最信赖的“不死者领主”。她还没见过亡灵的模样呢。也许他们非常恐怖，却能从神父手中保护她的安全。
但如果尤利尔去做守夜人，谁来给我职位呢？猎魔运动远在拜恩之外，生存挑战却迫在眉睫。来茵希望他拒绝。
“太危险了。”年轻人表示，“前些天商会和异族起冲突，就有四位巡逻骑士送命。”
“四个太多了。”芙拉也赞同。
拜恩也有危险，来茵心想，且来源于当地人本身。米尔丹妮读书会是个小型结社，成员又基本都是贵族少女，偶尔也会因“魔法”失控制造出麻烦。“无星之夜”是诺克斯最大的秘密结社，其中隐藏的风险她几乎不敢想象。没准我会被两个小孩的争斗误伤。在这里，她很羡慕芙拉是神秘生物。
“我觉得他们要赶他走。”芙拉还在咬耳朵，“你看那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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