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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的话，一切便很简单了。但后者更好处理我知道比食人血肉更残忍的做法，因为你们是在复仇，在折磨，而他们要的是利益。这些做法会榨干同胞的最后价值，将每一寸骨头都挤压干净。是不是更过瘾？更解气？你会喜欢这类提议的。”
“没错，我都告诉你了。喜欢哪一种，会长？”伯宁说，“瞧，这是我给你的选择。你是哪种人？亦或二者兼有？说实话，法罗斯，你要像个愚蠢的外来者一般闯进无法掌控的游戏里，还是学着用国王的思路考虑问题？”
“我知道你的目标。”会长霍然起身，惊得佐尔嘉几乎拔剑，而辛已经这么干了。“不到用得上同胞们的时候，你可不会来见我。”但他只是探手拿来一只远处的碟子。
“厨师”佣兵眨眨眼，不由自主地将武器送回剑鞘。
“他会把你的头骨剃的和盘子一般光滑，你就瞧着吧。”炼金术士冷笑一声，“到时候也许你就能明白，士兵就是士兵，而秩序的国王和无名者的国王都一样。给秩序卖命的猎手，为仇恨献身的无名者，充其量不过是国王们游戏里的消耗品。指望他们？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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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雷纳宁皱起眉，不禁用余光去瞄佣兵，发现他不知为何浑身一颤。
没有答案，无需答案。在无可挽回的战争开始后，考虑根源太迟了。此刻，他不需要真相，不需要解答，只需要终结。
“我们最多坚持一月。”法罗斯告诉他，“如果你再不回来，殿下，我们就要尝试一些危险的自救行动了。”
“看在你们坦白的份上，我也就实言相告了。自命令下达，军团背叛后，我们没有束手待毙。灵感学会招揽了近半数幸存的同胞，打垮了城中的恶魔猎手，占领了大半城区，还搜刮出许多金银珠宝。”法罗斯偏过头，精美服饰和华贵家具无需赘述。“但大家清楚，局势每况愈下。”
“我没想过和你说这么多。”布雷纳宁轻声道，“我是在开解自己。”
“这里面有何深意，会长大人？”佐尔嘉替伯宁问。
食物。布雷纳宁没想过这问题。然而他知道法罗斯此言非虚。金星城乃至整个瓦希茅斯王国，都是建立在一片矿物丰富的复杂地质上，能够发展农业的环境少之又少。如今大家限制在金星城这一隅之内，情况几乎堪比当年的威尼华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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