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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纯下意识哆嗦一下，果然不敢继续招呼手下。
从舞姬干成小妾，又从小妾干成了主事。
“你们夫子不是老说女人和小人一样吗！”
就是公事公办的意思。
程子佩何等家世？
既然公事公办，那么无论结果如何，两家都不必承担责任。
听着又蛮又脆，不乏凶狠，毫不掩饰自己就是在胡搅蛮缠。
“路遇不平事，自有仗义人。”
家族世代书香，家学渊源，她本人还是太乙书院的内门弟子。
怎么可能被个丁点阅历的小丫头绕进去？
舞罗衣转向季纯道：“这里明明挂着马牌，却允许无茶马榷的交易。一旦交割，马向南送，茶往北运，到时候是我们运茶的运错了，还是你们巡防署缉私不利？”
哪怕面对中平三巨头之一的程子佩，她也有信心硬干一次。
颉跌氏本身也只是一方富商，还是私下走茶的那种地方豪强。
任何人阻拦，都坏了规矩，无论结果如何，都将承担责任。
以她的身份，到哪儿不是被众星捧月，何尝让人怼到这份上。
拿足好处还来搅和，那就是打没挨够，欠揍了。
猫在桌下的风沙哑然失笑。
舞罗衣冷笑道：“是不是以后干了什么不好的事，我不承认就不是我干的了？”
纯粹因柴兴而水涨船高罢了。
茶马专卖，百业会明面上是插不进手的。
尽管同在岳州，照面不算少，交往却不多。
实际上，购马的茶多半通过百业会交割。
不至于完全仰人鼻息，可以重新拾回王室尊严。
不过，舞罗衣是什么出身？
程子佩脸都青了，再度语塞，嘴唇动了又动，硬是说不出话。
她倒没想这么多，单纯被舞罗衣问住了。
竟然别有一番风情。
程子佩并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好笑的，完全不清楚舞罗衣在笑什么，蹙眉道：“王妃德容兼备，岂是什么人都可以随意指责的？更由不得无耻小人肆意污蔑。”
季纯显得十分兴奋，立时应了一声。
跟百业会无关，她这个百业会会主凭什么插手？
舞罗衣居然面不改色，只是轻轻将手一招道：“全都
被人当面怼到这份上，程子佩心火蹭蹭地旺，恼羞成怒道：“我看谁敢动！”
而舞罗衣和她的母亲是胡姬，地位比身在贱籍的乐伎还要低。
这次好像是个例外，双方都憋着一股狠劲。
程家是千年传承的世家，追宗溯源，可以追溯到上古。【】
风沙差点笑出声来。
舞罗衣也不喜欢程子佩，觉得这女人娇滴滴、端架子、假正经。
张嘴扣帽子，风格很隐谷。
五娘即高王妃元氏。
程子佩不禁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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