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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第五明川的心也在跟着反复快速运转着。
跟贺元山又说了几句话，第五明川这才挂了电话。
挂断之后，整个人一点也不平静。
大概是这些年执念太深，所以此时面对可能要揭开的背后真相，第五明川难得有些畏缩。
可能是彻底绝望之后，再也不想看到任何最后来可能变成绝望的希望。
所以，此时面对南芷可能就是言言这件事情，第五明川心绪起伏之间，居然有些不敢自己去查证了。
其实真的很好验证。
言言的后腰那里，有一个红色的大约指甲盖那么大的胎记，形状像一个“丫”字，十分有辨识度，不过位置有些靠里。
现在是春天，女孩子穿衣服还不太露，如果是夏天的时候，大概还比较容易发现。
可是真要等到夏天吗？
第五明川觉得自己一秒也等不得。
可是要直接上前去掀南芷的衣服？
第五明川觉得自己被一下子干翻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不管对方是不是言言，他都不可能还手，所以被南芷摁在地上揍的结果，是改变不了的。
要不，拼一把？
思及此，第五明川的掌心都渗着汗。
除了当年言言的事情，自己已经很久没这么冲动过了。
每一年都按照既定的方向，迈着按步就班的步伐，沉默寡言的向前。
如今突然要热血冲动一把，去掀一个女孩子的衣服，第五明川心里生出一分羞耻感。
良好的修养，时刻约束着他。
哪怕是在遇上言言的时候，也没做出来过分的事情。
他虽然身体生出过执着的冲动，可是他对言言，一直像是妹妹一样爱护，不曾有过一丝不好的行为。
如今为了验证对方的身份，要去掀她的衣服。
第五明川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心里是怎么样的感觉。
有点莫名的刺激，还有点说不清的小心酸。
掀开衣服之后，无外乎两种结果，有或是没有。
有，那么言言就是南芷，人生最圆满之事，也不过如此。
执着成魔的那个人，分开多年之后，再重逢，这大概就是上天给自己的一份惊喜吧。
没有，那么言言已逝，南芷才是自己如今心动的小姑娘，自己在一路荆棘之后，还能收获一份温情，老天也并没有亏待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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