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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丫头才发现啊，”镜昊抬头笑道：“你镜日师兄一旦专注于某一件事情转移了自己的精力，说话就会好起来。”
项雨汐扯了扯嘴角。
镜日接着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没什么事情牵扯精力的时候反而说话着急起来。”
项雨汐疼得眼泪都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却依然好笑的虚弱的笑了笑。
“师…师兄……”项雨汐蜷缩成了一团：“可不可…可以……打…打晕我。”
“乖。”镜日没有多说，只是安慰的轻轻地到了一声‘乖’。
项雨汐闭上眼睛，只能强忍着疼痛，期待一切结束的那个时候。
“雨汐，”珍珍始终站在不远处的窗边，这会儿才开口说话：“阡陌……留下什么话没有。”
项雨汐颤动的睫毛突然停住，睁开眼睛失神的看着被上面的花纹，好半天才道：“我被血污了眼睛，我拼命地想要看懂，可惜……”
“你恨他。”珍珍突然开口打断项雨汐，声音不大却让项雨汐慌乱了一下，眼睛不聚焦的四下瞟着。
叶邵然轻轻叹气，看着项雨汐被珍珍问得有些手足无措。
项雨汐不知道自己如今对止远遥的感情，应该是恨的，恨得刻骨铭心、恨得毫不犹豫。可惜，自己却没办法说服自己恨他，也没有理由不恨他。
“你为什么犹豫？”珍珍冷冰冰的开口道：“他利用你，利用李伟。甚至害死了阡陌，你和他有多大的情分竟然还不恨他？”
“珍珍。”叶邵然略带责怪的道了一句。
“你想让她继续逃避么？”珍珍看着叶邵然，之后又扭过头对项雨汐道：“你觉得这样对叶邵然公平吗？”
项雨汐闭着眼睛皱着眉头，不知道是在认真的抵抗着身体上的疼痛还是心理上的伤痛，周围的所有人一切事实包括自己的理智都告诉自己要恨他，可是为什么偏偏会浮现出在妖道时的场景。
那时候的一切都是假象，可是那么美好，那么让人无限次的回味纪念。让项雨汐不惜欺骗自己，有那么一瞬间，他脸上的温柔是真实的、是真心的。
“自欺欺人。”珍珍似乎知道项雨汐在想什么，冷笑一声：“一个阡陌还不够，你一定要我们都被他利用、都被他害死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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