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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台里还有一个年轻的调酒师叫小水，杨戬似乎很少亲自动手，坐了好一会儿，曲千觞也只见他又动手帮角落里一个看不清楚样子的人倒了杯绿洼洼的酒，其他那些要求他调酒的客人，都只喝到了小水的试验品，但那些人虽然叫嚣的声音不小，可是接受的程度却还是一样的高，显然是对某人畏惧有加。
曲千觞和杨戬两个人几乎都没怎么说话，只是时时的会将眼神对撞，然后，各自露出一抹微笑，这样一坐，就是两个小时。
本来因为曲千觞的突然出现，就让酒吧里的客人都不由自主地放低了交谈的音量，当然也都一直在用探索的目光观察着看起来似乎很正常，却一点也不平常的两个人，再加上音乐也很舒缓，淡淡地浸进心里，曲千觞脸上的笑容似乎都陷在了回忆里。她盯着正不停地鼓捣着什么东西的杨戬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说道：“这些东西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有几年了……不是只有你才喜欢混在人世间的，我也常常出来……你应该也听说过我那个地方的，反正听调不听宣，自由度难免大一些……”杨戬简单的解释着，然后将手里弄了好半天的一个果盘递到了曲千觞面前：“尝尝味道是不是还一样……到燕京来前，我先去了趟昆仑，采了些荷佳子，是你以前最喜欢的……”
曲千觞捻起了一枚已经剥好皮、去过核的荷佳子，笑吟吟的放进了嘴里，那种酸涩过后略带了些甜的味道的确一如当年……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以前极喜欢荷佳子，因为有人跟我说，这种酸涩过后带了些甜的味道，像人生……”
杨戬为她续杯的动作缓了一下，然后不以为意的说道：“人有总有许多种，哪里是一个荷佳子可以概括的？”
“以前，我也曾经这样想过……”曲千觞的目光有些游离，声音也轻了下来：“可是，后来我才明白，他指的人生，是我的人生……求不得的酸，失去后的涩，回忆里的那一点点甜……这些，我总是在不停的经历……”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心底浅浅的感觉，总是很容易在他的面前说出来。
曲千觞的话，让杨戬心里一紧，刚想说些什么，就见照壁那边转过来了一群人，眉头不由得皱紧，也顾不得开解她了。
杨戬的脸色一变，曲千觞就察觉到了，也随着他的目光转过头去看，灯光虽然有些暗，可她隐约觉得当先走过来的那位女士，真的很眼熟呀！待再走近了些，曲千觞还没来得及招呼，那位女士——律夫人明姬女士就已经大叫着跑了过来：“天啊！居然是阿觞？！你怎么会在这里？身体没什么问题了吧？你老妈呢？我听说你今天出院，还跟你律舅舅说，晚上要去你家看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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