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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羽一说完.独孤心雨忽然开口道:“你说你对不起她.为何你不随着她一同死去.”
杨羽一怔.惭愧的低下了头.他何曾沒想过殉情随雯而去.只是最后也沒有死去.而是活了下來.
“我的命是雯救的.沒有雯的应允.谁都无法拿去.我自己也不能.所以我还活着.”杨羽低着头说道.
独孤心雨表情依旧文静.语气也是柔和的说道:“你这些只是借口.”
她说的借口是什么.杨羽心里很明白.叹息说道:“也许吧.但是我还想活着.用我残余的后半生去赎罪.去接受内心永远都无法愈合的伤口.我听人说.死不是惩罚一个人最好的办法.而是只有活着接受无休止的惭愧与内心的折磨才是最好的惩罚.”
“那你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吗.”独孤心雨问.
杨羽轻轻点头:“得到了.每当午夜梦回时我都会梦见雯.梦见她眼含泪光的看着我.我也尝受到了世间最伤的痛.最后我重新选择了我的人生.以为爱上了另外一个女人就会能够减轻一些痛苦.结果最后却被她所出卖了.也许这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吧.我辜负了雯.也被另外一人辜负了.如今武功也废了.彻底成为了废人.但是我沒有沮丧.因为我觉得这是上天对我最好的惩罚.我坦然接受.谁让我对不起雯.”
杨羽停顿了一下.呵呵笑了两声.说道:“我因有一身武功而杀了许许多多的人.双手沾满了血腥.现在武功废了.可能对于我來说这才是最好的结局吧.沒有了武功就不再有杀戮.也不会再卷入是非中.不用每天都担惊受怕.”
独孤心雨静静的望着眼前的柴火.沒有说话.
杨羽沉默了下來.静静的凝望着远处.
沉寂许久后.独孤心雨忽然说道:“你扪心自问.你真的放下了么.你能放下么.”
杨羽脑袋微微低了下來.独孤心雨这番话直接戳中了他心底最深的痛处.
有谁能在遭受如此巨变后能够真正的放下.杨羽说是那么说.只是因为他武功已经被废了才不得不放下而已.如果他武功还能有恢复的希望.杨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否真的能放下.
所以杨羽沉默了.沒有反驳独孤心雨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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