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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记录十分钟左右，汤意新和刘萌萌就开始手臂发酸，于是转为先进的轮流记录模式。
再记录三十分钟左右，两人将轮换时间调整为每人五分钟交换。
到现在，已经调整为每人三分钟交换。
此时又轮到了汤意新负责记录的时间，刘萌萌连忙一边抓紧时间甩动右手手腕休息，一边赶紧往前翻看笔记本，这既是为了检查错漏，也是为了加深记忆，免得到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写的是什么玩意儿。
这是很有必要的流程。
看看就知道了，比如说刘萌萌现在翻到的这一页，满篇都是字迹潦草的汉字，加符号，加数字，然后再加各种简写的复杂组合：
首先是三个汉字：“林可森”；接下来是一个符号：小长方形上面加一横；然后又是两个汉字：“加钱”；再接下来又是几个简单的汉字：“分成”，“3%”，“谈”，“尽快”；以及最后的一串数字：120万（首）。
刘萌萌手指划过，嘴巴默念翻译：林可森织品有限责任公司，产品四件套，对方表示要继续加钱，第一笔资金120万，达成合作之后，可以按销售额的3%分成，分成时限，以及其他有关合同具体，希望可以尽快约个时间细节详谈。
这行记录下方，排列着一长串类似方式记录的内容。
还好，刘萌萌和汤意新都有不错的商务实践经验，这一页的内容，都是类似产品，类似诉求的记录：
绿星，四件套符号，有样品，分成，5%，3个月，180万；
德安娜，四件套符号，样品加急，分成，2%，12个月，70万；
波洋，四件套符号，样品无限供应，独家，8%，详谈，200万；
……
这一页，总共有十一条记录。
这样的页面，光刘萌萌负责记录的部分，就有十三四页。
刘萌萌已经来不及统计各厂商愿意付出的价码总数。
不过，刘萌萌可以肯定的是，仅仅是她手头这个笔记本，仅仅在每一页记录的同类型产品中，都仅仅选择条件居中的商家达成合作，仅仅计算这些商家支付的首期款，就可以轻轻松松达到五百万以上的合同总额。
汤意新手头的笔记本，也是差不多的数字。
这还只是到目前为止的记录。
看看现在这个私信继续一路翻滚着刷屏的趋势，对“睡大师”感兴趣的商家显然还远远没有到达顶峰。
当然，未来继续增加的商家，其生产的大部分产品类型，应该都已经包含在目前已有的这份商品目录之内，但总还是会有一小部分新增的商品，可以让“一千万”这个数字继续往上爬升。
想想这些，刘萌萌明明只有右手手腕发酸，但她此刻攥住笔记本上的左手却分明颤得更厉害些。
这哪里是一个笔记本，这明明是一座金山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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