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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妍一阵泄气，貌似从她认识歧湛的第一天起她就处于下风位置，就算她现在修为大幅提高，可每当面对歧湛的时候还是有种青蛙遇到蛇的感觉……
简直就是天敌的存在怎么破！
“算了算了，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郑妍不想继续跟歧湛墨迹下去，索性直接打开竹筒，让歧湛看里面的东西。
“我觉得这里面的东西应该是人脑……”
歧湛闻言皱了皱眉，显然想到了什么，只是他随即想到了跟郑妍想到的同一样问题，那就是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一名侍女的房间里。
“你是在怀疑绑架你跟陶博文和杀害那名侍女的幕后之人也是‘食脑案’的真凶？”
“我不知道……”郑妍疑惑的摇摇头，“我感觉两个案子的凶手不是同一个人，不过就算他们不是同一个人，但两人之间也存在着某种必要的联系……”
歧湛挑了挑眉，戏谑的说道：“你的感觉有几分把握？”
郑言自然没有忽略歧湛的言外之意，明显是不相信她的节奏。
“爱信不信，像你这种五感退化的人是不会明白我的直觉有多优秀！”
歧湛双臂环抱，对郑言这种过度爆棚的自信不买账，只看着面前气鼓鼓好像一只河豚的少女淡淡道：“说吧，你找我来不会只为了告诉我这些吧？”
郑妍本来想再跟歧湛怼几句的，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就歧湛那尿性，完全不知道什么“风度”二字怎么写，弄到最后大概也只是她自己原地爆炸，最后只好压下火气先说正事。
“我觉得红嫣遇害恐怕没那么简单，假如这竹筒里的人脑确实跟‘食脑案’有关，那么这么重要的证据为什么会在红嫣手中，另外，雇佣赵小六（瘦小男子）偷东西的又是什么人？他既然知道红嫣手里掌握着如此重要的证据，为什么他会选择让赵小六这样一个泼皮帮他偷东西，难道他就不怕赵小六把事情办砸了吗？而且他为什么只偷东西，却不把红嫣一并解决？他让赵小六去桐城集等他，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还有他偷东西的目的又是什么……至于杀害红嫣的人，他知不知道红嫣手里这份关于‘食脑案’的证据？还是二者的目的本来就是一个，只是碰巧赵小六先得手了而已？或者红嫣只是碰巧卷入两个案子之中……”
郑妍一边把一个个问题列出来，一边把脑海里的思路慢慢捋顺，她的神态无比认真，白皙略带婴儿肥的脸颊像只白白胖胖的大包子，引诱得人很想上去咬上一口，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清澈中暗藏着深邃的漩涡，竟让她的身上出现了天真与睿智两种极其矛盾的气质。
歧湛望着郑妍，眸色渐渐变得黯沉，鬼使神差的伸出一只手捏住了少女圆嘟嘟的脸，看到“大包子”在自己的手中被挤压变型，心里竟诡异的出现了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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