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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书难受的说不下去了，目光坚定的和顾景霆对视着，她相信他知道她要的是什么。
顾景霆看到她貌似很坚定，很执着，就求一个答案，但她的神情已经透出了她内心深处的紧张和害怕，心头也是一抽，像针扎了似的疼。
他宠她，他疼她，最不想见到她受伤难过。
偏偏，现在是他在伤害她。
南书的一根头发装在一个密封袋里，和他二叔的一个头发，一起放在他身后的办公桌的抽屉里。
他在犹豫，犹豫至今，还没有送去检查。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他害怕检查出的结果，会让他的世界崩塌。
苏怡说过的话不断的在耳边回荡，她警告过他，不要和南书来往，否则，他会后悔。
当他意识到顾天元和南书可能存在的关系后，苏怡警告过的话，那声音，在他的脑海里不断的放大放大，日日夜夜折磨着他。
她不好过。
他更不好过。
“为什么？”南书等了好一会儿，他也只是盯着她看，她追根究底的又问了一遍。
“你觉得腻了吗？不想继续了？”南书上前一步，就算死，她也要死的明明白白：“从此刻开始，我们要划清界限了吗？从此以后，你就只是我的上司了？”
顾景霆这次没有退开，和她保持着不到一尺的距离，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深沉的眸子里透着一种让人看不透的东西：“如果我说是，你会怎样？”
南书心里受到莫大的冲击，好半天才回过味来。
他这是要和她……
是啊，他都公开和黎盛夏的订婚了，她若还不明白，不是蠢就是坏。
心尖抽痛着。
这一刻，南书不敢深想，自己对他的感情，到底是相处久了产生的依赖，还是，喜欢，还是，爱……
她的生长环境，逼得她不得不穿上一副铠甲来保护自己。
明明对这段感情舍不得，可是，她不允许自己跟顾景霆说。
她宁可压抑自己的感情，也不允许自己陷得更深，以免日后受到更深的伤害。
南书强迫自己挤出一抹自以为淡然的笑容：“是吗……那很好啊，我祝福你……和她，百年好合。”
顾景霆本来有些懊悔，那日让张扬公布了自己和黎盛夏订婚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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