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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谢嘉宁不再说话，留给他们足够的时间以思考后路。
听完谢嘉宁说的，奴仆们相互之间交谈了起来。
“芙蓉院毕竟是相府里的院子，若是小姐同老爷闹翻了，芙蓉院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啊！那我们要是留在芙蓉院，还为二小姐做事，那我们也会成为众矢之的，这是肯定的！”
“何况老爷可是当朝丞相，小姐不过十四岁，这……这怎么也是比不上的啊……”
“小姐对我们这么好，过去你们在别的地方做事，有人会经常给你们猪肘子吃吗？你们耳房里那些瑞炭是谁点的，可都忘了吗？”
“这……这猪肘子我也不爱吃啊。”
“要是真的可以选择，我情愿不烧瑞炭。我可不想死！”
“……”
谢嘉宁宠辱不惊，只默然等待着。
很快，此次召集以后的结果有了最终的定论。
选择离开的奴仆有不少，留下的并不多。
芙蕖、春彩还有棉雾这三个人自然是铁着心不会走的，另外又有两个小丫鬟留了下来，一个叫藏苏，一个叫洛阳。
林泉似笑非笑地瞧着其他人，压根没挪步的意思。
顾掌勺也留意坚决，不过他的那些帮工走了个干净。
大泽、石灰二人留了下来，加上钟鼎和山林，芙蓉院内倒也算得上是兴旺。
谢嘉宁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和她的猜想相差不多。
但见到这么些人还留在她的身边，她还是极为高兴的。
天色稍显得昏沉，顾掌勺做了一桌好菜，谢嘉宁则大方地开了几壶琼浆玉液。
故而，十二个人凑在一起，有吃有喝地过了一个决然不同的除夕夜。
谢嘉宁有些莫名心事，但又不是个能喝酒的，三两杯下肚，就有些醉了。
半醉之际，谢嘉宁拉着洛阳，摇头晃脑地对她说：“我知道，你是陈良姜的人。之前于益刚被我赶去织绫院的时候，你去见过陈良姜，这些我都知道。还有上辈……”
“小姐，你醉了。”芙蕖忽然出声，打断了谢嘉宁未完的话语。
谢嘉宁皱起眉头，认真地看着她有好一会儿。
芙蕖面色始终沉静，谢嘉宁叹了一口气：“好像是有点醉了。”
芙蕖伸手过来扶她：“小姐，去休息吧。”
谢嘉宁很乖，点一点头，就跟着芙蕖进里间去了。
洛阳的胆子本来就很小，谢嘉宁忽然问了这么一句，她吓得心都快不跳了。幸而芙蕖出现，她倒也暂时脱了困。
洛阳偷偷地松下了一口气。
春彩却听到了她们之间的对话。
谢嘉宁一走，她马上凑了过来，凶神恶煞地向洛阳道：“小姐这么聪明，以后你要是再背叛小姐，小姐肯定还会知道的！”
洛阳低着头：“奴婢不会的……”
“小姐人很好。如果你真的背叛了小姐，可能小姐都不会怎么罚你。但是，小姐不动手，我却是一定要为小姐讨回公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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