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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鹤仙居，丹哥引着主仆二人向二楼雅间行去。
谢嘉宁似若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你们都是王爷身边的虎贲吧？”
丹哥并不隐瞒：“是。”
他甚至微微笑道：“奴才是虎贲中郎将。”
作为摄政王，元彻身边必定常伴有高手护卫。谢嘉宁的确没有记错，这一支死士称为“虎贲”。
负星也是虎贲，单名一个姚字的男人也同属此麾下。
丹哥的身份地位确实不俗。中郎将是虎贲的最高首领，权能仅次于元彻。
“对了，”谢嘉宁忽然想到什么，“负星呢？”
让虎贲中郎将来接引相府的女儿，未免大材小用。
丹哥答道：“负星被王爷派去西边执行任务了。”
谢嘉宁心中生异：“为什么？前些时候他还给我送了信。”
丹哥笑眼摇头：“奴才也不清楚。”
若是他清楚，应该也不会告诉谢嘉宁。或许那是他们虎贲中的秘密，又或许……
不知道为什么，谢嘉宁直觉地想到了她在小雪那天塞给负星的那个红薯。
如果真的是因为那个红薯，那么大晋小醋王当真名不虚传。
二楼藏得最深的雅间也最为尊贵，元彻定下的也便是这一间。初初推门，一股沉郁的棋楠香便扑面而来。
元彻没有戴面具，一身藏青底宽袖蟒纹袍，坐在黄花梨方桌前，左手一只霁蓝釉小杯，面前摊了一册书。
他正垂眸看书，看得极认真。
芙蕖和丹哥留在门外。谢嘉宁顺手关门，往元彻走去。
谢嘉宁好奇他在看什么。
四书？
五经？
堂堂肃亲王看的书，一定是学术著作、百年经典。
她在他身后停下，把他在看的那一页朗声念了出来：“施绫被，解罗裙，脱红衫，去绿袜。花容满面，香风裂鼻。心去无人制，情来不自禁。插手红裈，交脚翠被。两唇对口，一臂支头……”
谢嘉宁念不下去了。
她迟疑地看了一眼元彻。
元彻也抬眼看来。
二人对视良久，谢嘉宁小脸一红，果断收走了他面前的书：“以后，不准再看这个。”
“为何？”元彻并不来争抢，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谢嘉宁摇头晃脑地给她讲道理：“你贵为肃亲王，怎么能看这个？这讲的不是修身治国齐家平天下的大道理，对你而言没有任何。若是被人瞧见，定会说王爷你老不正经。”
“我不老。”在这件事上，元彻好像有点固执。
谢嘉宁听笑了：“好，王爷不老。”
她在元彻对面坐下，把书盖在桌上：“但这本书，以后不准看。”
元彻从善如流地允了：“好，不看。”
谢嘉宁心情不错。她为自己倒了杯暖茶，喝了一口，咂嘴尝到苦味中含润着的丝丝甜香。
她捧着茶杯暖手，开口道：“这次会试，我觉得还挺简单的，不知道放榜时会是如何。但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多谢王爷说的那些要点，还有王爷的学习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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