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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的刑警大队现场负责人将照片递给陈道亮讲解，陈道亮看到昏迷的倪安山身边那滩好像血沫的呕吐物眉心在跳：“还有没有可能抢救过来？”
“很难说。”陪同前来的医院负责人低声道。
刑警大队的人继续道：“卧底在自我抢救后似乎要留下些线索，我们注意到他应该是试图在地上写下个字。”
陈道亮不由追问：“什么字？”
可对方摇头，那个时候倪安山已经快失去意识了，他的手指只是徒劳的在地上划拉了几下，完全辨认不出字形。
抢救室的灯亮着，陈道亮颓然的坐在外边的椅子上等待最后的结果，顾正祥和孙云辉在五分钟后赶来时，对倪安山的抢救已经停止，人还在，但依旧昏迷。混合进他血液的剧毒虽然得到极大的稀释，可毒药残留依旧在肆虐他的神经，用医生的话说，只能看他自己的意志。
而就算能活下来，后遗症也难测。
看到顾正祥，陈道亮叹道：“顾局，我惭愧啊。”
顾正祥已经知道情况了，立刻道：“老陈，这件事的处理上怪不得你，换做我当时也不能盲目行动，肯定要看到确凿口供才行。这件事就不要提了。”他用力拍着陈道亮的肩膀，暗示他不要再说，要不然被有心人传出去被某些方面借题发挥那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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