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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立刻发酵，传播速度比梁晓想象中还快。
远在帝都的肖静慈都打电话过来了，明里暗里问他这事。梁晓假装听不懂，没有直接回答。最后要挂电话前，她大概是忍不住了，才问出口。
“他们说你身上有财神卡，真的假的？”
梁晓忍不住想笑，觉得她演技真好，明明已经知道的事情还能装得好像浑然不知，但他憋住了没笑出来。
“听谁说的？”他问。
“金城市里他们私底下都这么说，你到底……”
“我确实有。”梁晓转了转眼珠子，“但我其实还不知道这财神卡有什么用处。卡是我爸留给我的，他还没来得及告诉我就去世了。我不明白别人是怎么知道我有，又为什么对这张卡这么感兴趣。”
肖静慈在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很快就去金城市了，也许我能给你答案。肖致最近没事吧？”
梁晓说没事。欧阳雪担心抚临门会对他下手，都不敢让他回去，外面有肖家保镖守着，屋里头有梁晓看着，的确不会有什么事。
他说这话的时候，肖致就在不远处。
梁晓没有瞒着他，对肖静慈谎话连篇的时候肖致就看着他，也没什么别的反应。梁晓猜想他对于肖家感情已经没那么深刻了。
如今他大病初愈，情感淡薄，能恢复一些已经是奇迹。有限的情感装不下那么多人，所以他也很痛快地选择了放弃肖家。
梁晓走到他身边，问他：“你之前什么境界？”
成为木偶人之前是什么境界。
肖致想了想：“先天期，应该，我有点忘了。”
他现在都没有施展过，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
梁晓把他叫到草坪上，让他动手打。肖致僵硬站在那里，不明白为什么。
“别管为什么，打我就行了。”梁晓指着自己的脸，“把我当做你讨厌的人，现在你就是要收拾他，来，打。”
他双手勾拳放在胸前，眯着眼睛看肖致。等了一会儿，他才动手。
但肖致的动作实在是太慢了，而且很拖，照这个速度，如果和别人真打起来，对方放了几个大招他才出手，早就完蛋了。
梁晓直接勾手，毫不客气打向他。肖致第一招还没出完，为了躲避梁晓的攻击，连忙后退，绊倒了，摔在地上。
梁晓弯腰看他，没有伸手扶的意思，一点不留情地说：“肖致，你已经是正常人了，十八岁的你是怎样现在你就应该怎样。如果你还把自己当做木偶人，打心里就看不起你自己，别人救不了你。”
这些天他已经发现不对劲了。
肖致完全地享受欧阳雪的保护，仍旧沉浸在自己还是木偶人的世界里，害怕面对，害怕正视事实。
而欧阳雪担心抚临门动手，对他百般爱护，草木皆兵，不让他出门。肖致也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应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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