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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晓快要撑不住了。
江子潇看他这幅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等人呢？可惜路口有我的人守着，今天谁也进不来。”
梁晓看了他一眼，难怪，路口距离这里还有一长段路程，如果李元元的人来了被挡在外头，他今天就是死也等不到人了。
“是你主动送上来找死，我本打算先收拾肖家再动你，没想到你这么迫不及待，既然这样……”江子潇眼里露出狠意。
“江子潇。”
房子的门开了，里面有人走出来，是肖静慈。
齐冰不在，梁晓看了一眼，确定齐冰没有跟着出来，反而松口气。很快他又意识到，欧阳雨也不在。
这个认知让他身体一震，某种可能性浮现脑海。
江子潇听见声音身体僵了一下，慢慢转过去，转身刹那已经收拾好了表情，又变成冷酷的样子。
要不是梁晓靠得近，紧盯着他的表情没错过那瞬间变化，其他人大概根本没看见。
肖静慈面对他的冷漠也没什么表情，这两个人已经彼此认识太久，知道对方善于用表象伪装自己，越是心里有想法，越是不会表现出来。
肖静慈平静开口：“当年我问你那个问题，你现在回答我你的选择是什么？”
江子潇目光晃了晃，没预料她会突然说起这个。几乎不用怎么回忆脑海里就立刻出现了那时候的情形，初次知道财神卡时，他告诉肖静慈这个秘密。
那会儿他并不知道肖静慈正是一份财神卡的拥有者，他说财神卡所带来的宝藏如果能够拥有，这辈子也就到了巅峰。
他们都是不甘平庸的人，所以他们能够在一起。两个人都有野心，也都有配得上野心的能力。
然后肖静慈问他：“财神卡和我，你选谁？”
这种类似“你妈和我掉水里你救谁”的白痴问题，即便是富贵小姐谈起恋爱也没法免俗，那时候江子潇没有回答。他含糊地敷衍了这个问题，以“财神卡都没影子说这些干什么”拒绝回答。
如今财神卡有了影子，曾经在一起的两个人走向了陌路。
肖静慈安静地等着他的回答，她不会再像那时候一样催促，也不会因为他的回答生气，不管答案是哪一个，她都可以给他。
这个时候梁晓注意到齐冰悄无声息站在门后面，没有全部暴露身体，对梁晓投来一个眼神。
梁晓微微点了点头，侧头看江子潇，等他说话。
江子潇动了动嘴，说：“我要卡。”
他说的是我要卡，而不是我要你。
梁晓看见肖静慈笑了笑，似乎并不意外是这个答案，大概诚如她所说，她太了解他了。
看见肖静慈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之后，梁晓眼睛睁大了，下意识往前一步，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齐冰也震住了，出来之前肖静慈从抽屉里拿了一样东西，当时她也没仔细看，谁能想到拿的是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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