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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说的好像刚刚打赢他一样，梁晓不服了。
“你也没占上风，别说的好像你碾压我一样。”
苗夏看了他一会儿，才说：“那又怎样？你六层高手对我三层武者，没有打败我，等于输了。”
梁晓沉默了很久。
河边的风吹在耳畔，芦苇伴着流水摇曳。天上飘过的云朵，地上黄土的飞扬。
梁晓听见自己的声音，开口问她：“你怎么知道我炼气期六层了？”
这下轮到苗夏沉默了。
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心狠手辣的巫女，此刻陷入了尴尬的境地，她该怎么解释，还是直接承认她就是一直在关注梁晓。
不管是哪一点，都让梁晓无法接受。
他早就当办公室里发疯告白的苗夏是吃错药了，他不信苗夏会说出那种话。刚才那个和他打的你死我活的人才是真正的苗夏。
然而他凭什么这么确定呢？
梁晓自己都不明白，他怎么能说苗夏应该是这个样子而不是那个样子，他明明避她唯恐不及，和她交情不深，算不上多认识，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大谈苗夏该是什么样的人。
“欧阳雨去金北省了，她离开的时候被我看见了，我跟了她一段路。后来我雇人去金北省打听，当地豪门江家少爷身边多了个女人，就是欧阳雨。”
苗夏突然说起这个，梁晓听完，讶异欧阳雨竟然愿意为了找到靠山委身他人。他以为欧阳雨再怎么破落也不至于牺牲自己。
“本来想请你进屋喝茶的，现在看来，你应该不太愿意，那就算了。”苗夏抬头看了看天，自言自语道：“要下雨了。”
她说完一眼没看他，转身就走了。
隔着一条河，梁晓看着她慢慢走向平房，穿过芦苇荡，穿过黄土地，小女孩站在远处的院门口等着她。
那瞬间他忽然有一股奇异的感觉，居然想叫住苗夏，想跟她说喝杯茶也行。他大概是疯了，才会在这个瞬间想要和苗夏做朋友。
那句话最终也没说出口。他还是理智地忍住了，他不想让自己做出后悔的事。
等苗夏身影消失在院子里，梁晓才转身往回走。车子大概已经被拖走了，这里距离市中心那么远，又没车子经过，只好给周琦打了个电话，让人来接他。
没过多久，正如苗夏所说，下起雨来了。
……
“阿姐，你不是说要给那人下蛊吗？为什么没动手？”
小女孩拿着竹棍在盒子里挑出死了的蛊虫尸体，见苗夏一直没回答，仰头看她。
苗夏望着门外的雨出神。
过了一会儿，才回头。
“他的功力厉不厉害？”
“厉害。”女孩承认，她也想变成那么厉害。
苗夏说：“那我教你。”
女孩高兴地点头，又有些纳闷。为什么阿姐明明和那人对打的时候毫不留情，像是恨不得对方死，但又不趁机给对方下蛊，明明只有他中蛊，必然死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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