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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晨星听笑了。金枝也无语的笑：“牛明辉你这些都是听草生和虫子说的？”
“嗯哪。昨天他们请我吃的饭，还这样说呢。”牛明辉小小的脑袋有点得意的晃，好像被出去打过工的哥们请吃饭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情。
“牛奶奶你的意思呢？也同意牛明辉出去打工？”
“我奶奶可愿意了。”牛明辉抢着说，抖着腿儿，好像有了撑腰的。
“我们山里有啥子挣钱的营生呦。吃的住的都没有城里舒服。铁力也攒钱在县里买房子了。男娃娃嘛，又不是能考上状元探花的，早晚都是打工一条路，怎么也是要去打工。我一个老婆子能把他养大吃饱饭，可没本事给他攒钱买房子讨老婆，早点出去打工早点成家，牛铁力不就是没钱，快四十了才娶个离婚的婆娘。前村的牛斗念完高中都二十多了才出去打工，到现在三十了也没个女子愿意嫁他。我家辉娃子身体好有力气，现在出去赚钱到二十岁就能攒够钱娶老婆，我也省心了。他那个妈，就他还惦记着，自从改嫁走了就回来一次，没留下几个钱还不够供娃读书的。这几年都是我口里省下吃的，养着他读书穿衣。他还念着那个没心肝的女人，偷偷攒钱给他妈留着。唉！我养也是给人家养。”牛老太说着还抹了一把眼泪 ：“你们要是来劝娃上学的事，就别说了，我是没有好法子哟。”
金枝叹口气，这事不好办。看起来，孩子是不爱读书，一门心思想去外面的世界，奶奶呢，是不想养了，婆媳不和就怕把孩子养大被媳妇带走落个人财两空。
金枝之前还以为牛老太允许牛明辉出去打工，单纯就是怕花钱的问题，现在看来事情很复杂，还有家庭矛盾。她一天被竹器厂的事情搞的头大，没想到这事更烧脑。
“这件事我们也了解了。你们也放远眼光，别看眼前，生活的困难还有政府，还有扶贫计划，每年都有扶贫资金。今天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你们也早休息。”
何晨星说着站起来。也拉着金枝起来告辞。金枝有点突然，但是也安慰了几句随着何晨星走出破旧的小院子。
“你怎么就告辞了呀。”走出牛明辉家老远，金枝停下，转头不解的询问何晨星：“我们不是来劝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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