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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习惯掌控一切，绝不会被任何人掌控。
而且不知道为何，当看到那个女人绝望的眼神和即将消逝的生命，他犹豫了。
一滴凉泪落在他的手背，魔帝松开了手，发泄似的将殿九甩了出去。
“唔，咳咳……”
被甩在地上的殿九闷哼一声，接着大力地呼吸新鲜空气。
魔帝果然喜怒无常。
太尼玛可怕了。她差点真的死了。
什么绝世美颜都没有命重要，殿九决定还是离魔帝远点比较好。
仙帝早已将受伤的圣尊救走，随便也把他那傻儿子拖走，只留一地仙兵的尸体。
殿九坐在地上，神情紧张地看着一直维持低气压的魔帝。
他就那样站着，背影高大挺拔，黑袍随风自动，玉面微沉，阴冷嗜血的气息翻腾，似乎是很不高兴满地的残兵于是大掌一挥，不说那些残兵，除了她身后的这块石头都瞬间成了灰。
魔帝看向她，这片灰暗的地方唯一的活物。
殿九退无可退，只能仰着脑袋，想给魔帝一个笑，可是嘴角僵硬，笑起来竟比哭还难看。
“你怕本帝？”
她很想说不怕，可是看到魔帝身后的大坑，她真的说不出口。
呜呜，她刚才差点被掐死，怎么可能不怕。
“怕！魔帝天生神力，六族无人能敌。我只是一只小小狐女，自然，自然畏惧。”
力量强悍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杀人，而且几次都差点要了她的命。
这才是她怕的原因。
“狐女此话虽实，却不是心中所想。”
他总能一眼看出这个女人的想法，可是却无法杀了她。
殿九刚才僵硬的面容更添加了一丝尴尬。
“如此，可还悦吾？”
嗯，她听到了啥米？
魔帝刚才是问她还喜欢他吗！
可是她能说不吗？
“悦，当然悦。我对魔帝大人一往情深，此生不变，海枯石烂，至死不休……”殿九语气坚定无比。
他的确对魔帝的脸一见钟情，对他的颜一往情深，嗯，这辈子不变，下辈子也不会变。
“此次狐女眼光不错，本帝便给你一个机会”
这次眼光不错？她就想问她哪次眼光差了。
身为一个资深颜控她可是很挑的。
不过后面一句话啥意思，给她一个机会，什么机会？
殿九难得的反应迟钝了一秒。
魔帝的意思不会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她颤巍巍地捂着心口，妈呀！惊吓来得太突然，她简直不想相信。
“你不高兴？”魔帝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周围狂风怒号，卷了她一身的灰。
想到这些灰都是刚才那些仙兵，殿九整个人感觉更加不好了。
魔帝不高兴，下一秒成灰的可能是她，想到这里，于是急忙冲魔帝喊道：“高兴，我十分高兴。我实在是受宠若惊，高兴的简直怀疑人生，我没想到魔帝大人会接受我的心意，我原本以为此生都只能默默在心里爱慕着您，在您身后遥望您伟大的背影，没想到这愿望竟然有一天可以实现，我真是太，太惊喜了。所以才一时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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