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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
真不要脸！
“那个……”看着林羡那病弱的模样，顾清妩显得有些局促，“我当真不是故意要拉你如水的，那真是一个意外。”
如今云梦宗传的沸沸扬扬，都说她是故意要弄死林羡，当真是让她有口难辩。
她从没这么想过，自是无愧于心。
可待看到林羡此般模样，她心里还是泛起了罪恶感。
“孟姑娘千万别这么说，要怪也怪我自己身子不好，反是连累了你。”外面的流言他也耳闻了一些，本是想来云梦宗帮衬她，没想到反是拖累了她。
“没事没事，他们愿意怎么说便怎么说吧，我都已经习惯了，你就放宽心好好休养便好。再者说，我还是借了你的光不用再去寒池了呢，你可千万别自责。”顾清妩连忙劝道。
这林羡如此孱弱，万一心中郁郁，病情再加重，届时她更是解释不清了。
“你口渴没，想不想喝水？”顾清妩开口问道。
慕烨正想摇头，眸光微动，却是点点了头。
顾清妩连忙为他倒了一杯温水，送至他身边。
慕烨双手撑着床榻，费力的要坐起身来，顾清妩见此忙坐在榻边伸手搀扶。
纤纤玉臂挽过他的胳膊，少女独有的芳香萦入鼻中，令人心神荡漾。
水清无味，入口却如美酒醉人。
“还要再喝一点吗？”顾清妩柔声问道，唯恐声音大了些会惊到他。
在顾清妩心里，他现在就是个瓷娃娃，无比要温柔以待。
慕烨再次点头，顾清妩起身去倒水，望着少女的背影，慕烨的眼中漾起融融春色。
曾几何时，他生病的时候，也是阿妩陪在他身边，温柔、耐心，像呵护花草一般的仔细。
有时候他甚至会想着，若就是这样该多好。
她始终陪在他身边，心里眼里装的都是他。
她眼中装着山河繁华，心里装着亲友情义，他总是自私的嫌她给他的太少，因为他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可她却是他的全部。
她问他，为何想要那万人之上的位置。
他说他心有天下，愿为万民创一个繁华盛世。
可他说谎了，他其实只想握尽天下大权，为她一个人造一个避风之港。
他不忍禁锢她，让她成为笼中之鸟，却又想留她在身边，所以他只能把天下变作可容她翱翔的笼，自私的占有她。
可他如愿得到了那个位置，却失去了要献给的人，别人眼中的艳羡敬畏对他而而言却是上天无声的嘲讽。
此时看着她近在咫尺，虽然隔着另一个人的躯体，可浮现在他眼前的依旧是她的如花笑颜。
无论时隔多久，她永远是他心中不会褪色的风景。
……
就这样，在众人的议论纷纷之中，顾清妩住了下来。
起初她有些不大适应，可后来她发现这样真是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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