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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像是指甲剐蹭过黑板的尖锐声，又像是马达发动的声音，咯哒咯哒地响个不停。
“这什么声音？”
顾执言淡淡道：“他喉咙里发出来的声响。”
“……”
他继续道：“我经过了解，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准确的说，就是个精神病人。”
“他被抓到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没错。”
莫皙看到视频中的男人，整个人佝偻在小小的木椅上，双手抽搐着，放在嘴边，手指抠挖着因为紧张，而紧闭的嘴巴，修剪的坑坑洼洼的指甲，把他的嘴唇都给抠破了，而他却还在那傻笑。
他的笑声，像是有一只大手扼住了公鸭的脖子，粗嘎难听，感觉随时会断气。
一点，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虽然，他不是个正常人，但正义组织还是从他的卧室里，找到了一个名单，上面记录的都是巫家的暗杀对象。”
顾执言看向莫皙，“这里面，自然也包括我们顾、林、姬三家人。”
莫皙觉得很古怪。
他既然是个精神病人，又是怎么控制巫家这么多修炼者的？
而且，他还将汤家和秦家玩弄于鼓掌之中。
难不成……
α说：【其实蔚蓝星有不少精神上有缺陷的人，但他们在某些方面要比普通人强很多，当然，包括陷害、设计等，不可貌相啊主人。】
比如普通人所熟知的一类——连环杀人凶手。
这时，视频里的惊悚笑声突然消失了，顾执言清冷的嗓音传来。
“巫轩辕，回答我的问题，姬姝和姚皎月人在哪？”
“嘎——哈嘎嘎嘎，嘎嘎。”
巫轩辕突然像发疯了般，大笑了起来。
因为太过用力，他的身子连带着椅子，一同往后倒去。
哐当！
正义叔叔马上过来将他扶起，并出声警告顾执言，不可过度刺激犯人。
那男人，从坐起来后，双手撑在玻璃隔板的大理石台面上，脸贴在了玻璃上，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嘿嘿嘿……”
他发出一声尖锐的笑声，“你们，全都要完了！”
“哈哈哈！”
画面中的顾执言背对着镜头，并没有被他的姿态所吓到。
“回答我的问题。”
“大人，大人会把你们统统解决了！哈哈哈！”
“谁都逃不过大人手掌！不管是你……”巫轩辕伸出手指，指向顾执言，随后将目光放到他身后的正义叔叔，“还是你……”
“全都要死！”
莫皙的心微微有些发沉。
视频也到这里，结束了。
“后来，因为巫轩辕精神状态很糟糕，探监也被勒令中断了。”
【他不是大人。】
「他当然不是。」
莫皙从刚才顾执言的话中，就想到了这点。
一个疯子，能布下这么深的棋局，她还真是不信了。
外加那些外星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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