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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执言和莫皙回到本家时，家里除了老太太在，不见乔娜和顾孟之。
“先生去林家商谈联姻的事情，夫人已经登上飞机，去丑国旅游了。”
顾老太在见到莫皙时，表情没前几次那么臭了。她好像是想开了，对莫皙的态度温和了许多。
“老头子在屋里睡午觉。”
顾老太起身带他们过去，“不知道醒了没有。”
她轻轻敲门，屋内立刻响起老人沙哑的声音。
“进来。”
“老头子，执言和……小皙来看你了。”
老太太有些别扭地唤了声莫皙的昵称，老脸瞬间变为调色板。
顾执言正要进入，莫皙走到他跟前，将他推了出去。
“给我五分钟，你去陪一会儿奶奶。”
老太太的脸色好看不少，她欣慰地望了眼莫皙，眼里浮现暖意。
莫皙说罢，将门合上。门外，老太太摇头晃脑，长叹了口气。
“是个好女娃啊，以前是我误会她了。”
窗帘被风吹的来回摆动，顾老爷躺在安乐椅上摇晃着。他鼻子上架着老花镜，腿上盖着毛毯，手里拿着本书。
他见莫皙进来，只是轻乜向她，旋即又将视线收了回去，没说话。
“爷爷，我带解药过来了。”莫皙从包包里拿出一瓶药剂，递给顾老爷。
老人望着明明盖紧盖子，液体却在冒泡的药剂，面带抵触和怀疑。
“放心吧，你孙媳妇不会害你的，喝了睡一觉，明早起来毒就完全解了。”
「快给我喝！」莫皙虽表面笑嘻嘻，心里却在咆哮。
顾老爷像是认命了般，抓过瓶子，对嘴一口闷，表情那叫个视死如归。
他明显感觉到，淌入体内的液体好似化成了一团火，快速流窜向全身。身子感觉像泡在池子似的，暖融融，感觉不到丝毫痛苦。
正好，趁着这点独处的时间，她有事要好好问问他。
“爷爷。”
顾老爷似是习惯了她这么叫他，睁眼看向她，声音低沉浑厚。
“什么事？”
“我想和你谈谈，我妈逃婚的事情。”
莫皙不说还好，一提起这事，顾老爷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你提这件事做什么？”他目光凌厉，瞬间拔高了声音。
“别着急嘛。”莫皙指了指他，“你看，我都帮你解毒了，你就当卖我个面子，先听我说完。”
顾老爷第一次见到，和长辈讨价还价的小辈，两条夹杂银丝的眉毛屈屈在一起。
出奇的是，他并不觉得生气。
“如果我说，妈悔婚是有苦衷，或是有其他的原因，你们能原谅她吗？”
“哼。”
顾老爷头一别，性格和林家的某位老人极为相似。
他斥了句，“原谅？她把我们顾家的脸都丢尽了！我怎么原谅她！”
“我们两家人不还是恢复联姻了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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