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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已经猜到了他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还不是因为你身边的那个没规矩的……姚夫人，哀家想着给你找一个温婉贤良的女子做伴。然后清凌就建议我收一个义女。”
这件事说起来还是徐景渊南下平叛时的事情了。
那天午饭后，太后在水池边纳凉，还特意把宫中会弹琵琶的乐手过来在旁演奏。
擅长抚琴的许清凌也跟着在一旁合奏。
一曲完毕，太后满意的看着许清凌：“你这手琴艺真是比这宫里最厉害的乐手都要厉害。”
许清凌面带羞涩的说道：“太后娘娘谬赞了，成语这么点三脚猫的功夫，哪里能和宫里那些天下闻名的琴师相比呢。”
太后轻摇头：“你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不够自信。”
许清凌脸上闪过一丝黯然：“臣女现在能活着，能生活的这般富足，全靠太后。自然不敢嚣张。”
“你不是不敢，你只是自小家教良好，有规矩罢了。不像那个猖狂的妖女，要不是有哀家坐镇，那妖女怕是要翻天了。”
许清凌垂首轻轻抚摸着琴弦，压着心中那喷涌而出的情绪。
本来按照她的计划来看，现在应该已经能够做徐景渊的妃子了。
谁知道天不如她愿，南边突然起了叛军，徐景渊还亲自御驾亲征，现在他人不在宫里，就算自己使出十八般武艺，也动弹不了他的一丝心神。
旁边闭目养神的太后也想起了这茬，询问她道：“之前你和皇帝一起游览花园，他可对你有所动心？”
许清凌脸上一片尴尬，周围都是乐手和宫女，她是真不知道该如何得体的回答太后这问题。
“回太后，能陪陛下游览花园是臣女的荣幸，臣女岂敢再抱有其他什么心思。”
太后听她这般回答，才反应过来现在这个场合不适合说这个话。
于是她转头看了张嬷嬷一眼，张嬷嬷伸手将周围的乐手和宫女都给带离此地。
“现在可以说了吗？”
周围没了人，许清凌也跟着轻松自在许多，她暗自舒了一口气，说道：“臣女天资一般，陛下身为天下的主人，眼光高一些也很正常。”
太后一听这话就知道她是个不争气的，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哀家本来还指着你能够一举获盛宠，好好搓一搓那妖女的威风。你这还没开始行动呢，就先退缩了？”
“臣女辜负了太后的信任，只是现在陛下不在宫里，臣女就是有心也没处使呀。”
太后懒得听她解释：“哀家回宫已经很长时间了，但你至今还住在哀家的明光宫里面，亏得哀家回宫之前还对你抱有很大的信心。”
许清凌从琴后面起身，来到太后卧着的贵妃榻前，跪下请罪：“是臣女辜负了太后的信任，请太后责罚。”
太后微微抬眼看她，丝毫未动弹的看她一眼：“你这孩子，没事行这么大礼做什么？哀家哪里有怪罪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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