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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烟与顾西朵拿着从陆景言卡取出来的钱，赔偿给了流产孕妇家属以后之前看过病的那些村民。
又在村长的见证下与所有人签订了和解协议，这件事才算彻底完。
两人都松了口气。
回到车旁时，看着围绕在车周围的孩子们，又把去城里买的许多食物零食分给了他们。
孩子们拿了东西，开心地道谢散开。
凌烟凑到顾西朵面前，唇角不见动，却有压低的声音从喉间滚出：“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顾西朵把送完东西后留下的空袋子收手，拿在手里：“有啊。”
凌烟面色一松，刚准备说话，就听顾西朵说：“特轻松！”
凌烟：“……”
顾西朵反问：“难道事情解决了，你没觉得心里都没负担了吗？”
凌烟真想一口咬死她算了。
“说我的不是这个！”
她拧眉，清冷的眸光在四周转了转：“我总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只是每次悄悄往四下打量的时候，又发现什么都没有。”
“多心了吧？”顾西朵要去拉驾驶座的门。
凌烟快她一步，抢上去先坐了下来。
顾西朵看她一眼，只能悻悻地转向副驾座。
凌烟说：“我的直觉一直比较准，不然你以为我收那么久的保护费为什么没被打死！”
顾西朵瞥她一眼：“真看不出来，你还挺有自知之名的。”
凌烟懒得理她，动作利落潇洒地启动车子，车尾一甩，往诊所方向开去。
“不管怎么说，回去提醒下大家都小心点总是好的，再加上这次又出了这样的事，指不定有没有什么牛鬼蛇神。”
看她说得郑重其事，顾西朵也敛了玩笑神色。
“不至于吧，我们来这里都这么久了，跟几个村子里的村民也算得上比较熟悉，如果有陌生人的话，肯定会发现的。”
……
夜。
宿舍不再如之前那般拥挤，却也因突然少了一个人而空得令人有些发慌。
顾西朵躺在床上，听着凌烟均匀绵长的呼吸声久久无眠。
她拿出手机，翻看朋友圈的时候又看到了温其琛发的夜景图。
依旧没有文字，图片是夜色中的温家后花园。
他每晚都发一条相同的朋友图，图片都是同一角度拍摄的。
顾西朵却能从图片的光影里分辨出津城的夜色如何。
她被自己这个认知吓了一大跳，手都哆嗦了下。
心里闷闷的，涩涩的，像被人用软棉花打了一拳，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顾西朵慌忙退出微信，盯着手机发了几秒呆，一咬牙，又打开，打到温其琛的微信头像，点进去，在朋友权限里设置了不看他的朋友圈……
医疗事故平息，诊所再度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月底盘库。
顾西朵与凌烟把架子上所有的药取下来，该打扫的打扫，该添减更换的添减更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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