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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泄了浑身的紧绷，缓缓道：“直说吧，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不过丑话我说在前头，虽然我的确是休伯特安排过来的人，但我也只是个小喽啰，知道的并不多。”
凌烟爽快地移开了水果刀，抬眸看向黎秋阳：“休伯特到底想要什么？之前西朵从基地已经拿了不少东西给他，说那些是温氏数十年的心血也不为过，他为什么还是不满意？”
凌烟绑得紧，黎秋阳被束缚得累。
他往旁边靠了靠，直接倚到了沙发上：“都说了我只是个小喽啰，不知道那些机密的事。你这个问题，得去问休伯特本人，或者他身边的助理，看能不能知道答案。”
凌烟神色陡然凌厉，原本懒懒散散的握住水果刀的手指蓦然收紧，直接往黎秋阳的双腿间扎去。
黎秋阳吓得心都快蹦出嗓子眼了，想也不想，就地一滚，才堪堪躲过。
锋利的水果刀擦着他的腿扎进了地毯，碰触到地板时，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刺啦声。
凌烟嘴边泛起凉薄的笑：“你说，你若为了休伯特而成了太监，他会不会感动地把你提升为亲信，这样以后他的机密事件，你也有机会伸手沾染了。”
“恶婆娘！没想到你这么歹毒！”黎秋阳粗喘着，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凌烟冷冷地拔出刀，吹了口锐利地刀锋道：“再给你一次机会，想好了再开口。我这人的脾气急，耐性不好，你相不相信，如果你死在了这栋别墅里，休伯特不但不会帮你报仇，还会帮着我毁证灭尸？”
黎秋阳咬牙，他当然相信！
休伯特是什么人，凌烟自然没有他清楚。
他叹气：“我到底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恨啊，你死咬着我不放。这些事，你去找我老师和师娘，不是更清楚么。”
水果刀在凌烟手里转了个刀花。
她反手一划，黎秋阳只觉得脸颊上凉了下，而后便有滚烫的血珠顺着脸颊淌下。
他倒抽了口气，就看到凌烟淡漠的视线落在刀锋上，唇角微勾，语声寒凉：“挺锋利的，是不是连痛都没感觉到？”
她用刀锋在他脸上刮了下，原本顺流而下的血液便全部堆积到了刀锋上，顺着刀锋滚出一条血红的痕迹。
黎秋阳看着那滩血，倒抽一口凉气，再不敢隐瞒：“他的目的是温其琛！”
凌烟丢了刀，走到一旁抽了张纸，一把拍到黎秋阳破皮的脸上，替他止了血。
“继续，说清楚仔细点，不然我不知道自己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黎秋阳心如死灰：“休伯特看上的是温其琛这个人，而不是他手里温氏的那些研究成果，更不是顾西朵和凌老师夫妇。”
凌烟凝眉：“人？他看中我哥的能力？”
她嗤笑：“他身边不缺人！”
黎秋阳解释道：“他是不缺人，但他缺的是像温其琛这种性格坚毅的人。他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而温其琛则是他这盘棋上最重要的棋子。他想把温其琛训练成一个冷血无情，没有情绪的机器。什么亲情爱情友情同情心怜悯心之类，任何情绪都激不起他心底波澜的机器。顾西朵只是他用来考验温其琛的一个环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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