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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循又望向他，说道：“你为了讨好齐王，将自己的女儿送给齐王做妾室，而今你和嵇蕃在谋划什么，我不得而知，但最终获利者必定是齐王。”
一缕香烟袅袅升起，似要直插云霄，忽地婉转飘摇，慢慢消散，无声无息。
太史象直接将樊荟拿过来的账本丢到桌上，冷笑道：“这桩连环案的背后还牵连着洛阳那边的人，贺内史以为此案能查的清楚吗？”
“今日府中冷冷清清的，不知道阿龙哥哥和梁辩他们都去了哪里，连小猪哥哥也不在，明明说好今日要举办宴会，邀友人斗香赋诗的，他们竟都忘记了。”
贺循摇了摇头：“我只做我该做的事，其他的自有朝廷来定夺，我已经下令逮捕嵇蕃，如果你想将功折罪，那就告诉我嵇蕃现在何处。”
少女拿银勺将调配好的香粉一点点装进小白瓷罐内，放置一边，然后展开那个铜炉，松捣香灰，轻轻压香灰，待压平滑，再把篆印放上去，添加几勺香粉，小心翼翼把它运平，慢慢提起篆印，引燃篆香，最后盖上香炉。
陆玩没有说话，仍旧低首抚琴，雨轻双手托腮听着琴声，闻着陆玩身上散发的淡淡幽香，这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陆玩自己配制的熏衣香，是取冬日梅花上的雪化水来入香，香气格外清幽。
贺循有把目光望向了太史象，语调渐转严厉：“公穆先生（嵇喜字）宽宏仁义，举荐贤才完全是站在国家前景上，而不是站在个人私情上，懂得以大局为重，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而杀人，可是自我上任以来，嵇蕃都做了些什么，阳奉阴违，今日城西发生之事，不就是他在背后谋划，阮种、王伯林、皮康，他们的死，桩桩件件都与嵇蕃有关，我却没有深究，难道我对嵇家的报答还不够吗？”
“贺循，你竟敢这么污蔑嵇兄！”太史象开始咆哮了，倏地站了起来，“陆玩只派一个门客过来，他为何不亲自来府衙，聪明的人都知道揭开前朝那桩旧案，只会引火上身，他不惜利用你，也要将嵇家搞垮，为的还不是那些盐田，多半还是何玄给他出的主意，你和他们狼狈为奸，有什么资格教训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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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熊括并不是薛兹的眼线，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既然司隶校尉选择协助陆玩，那么谯地士族再与之抗衡，已毫无胜算。
“我想请教薛先生一个问题。”
“这样精致的暖手小香囊，士瑶哥哥是从哪里弄来的？”
“光听名字就会爱上的香，还让人有些怀念过去。”
“我想这香球内的兰远香足够与你相配。”
其实薛兹一直在等待裴頠的出现，来的人却是夏侯殊，裴頠不见他，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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