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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浑身冷汗直冒，双腿虚软得快要站不稳了，好像已经感觉到了末日的降临。
完了，她完了。
三千万的东西，卖了她也赔不起。更何况，这个瓷瓶是顾爷爷六十大寿的礼物，意义非同一般。爷爷不会轻易饶了她的……
“谁打碎的？！”顾爷爷背着手走进来，凌厉的目光来回扫视着顾向北和顾朵儿。
两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紧张失措地看着他。
书房的气氛，一下子降至冰点。
“我再问一次，是谁打碎的！”顾爷爷拨高了声音，冷厉得让顾朵儿浑身一抖。呆滞了几秒，她冰凉着身体正要站出来，顾向北却抢先她一步开口说：“是我。”
什么？！
顾朵儿猛地侧头看向他，惊愕极了！
他……他竟然说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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