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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琰见到郑太后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种一切皆空，仿佛郑太后已经脱了窍一样。这样的人，能听得进什么说话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有用吗？
顾琰有了一刹那的迟疑，不确定自己能否说服得了郑太后。但一想到沈度，她的迟疑就渐成了坚决，于是开口道：“民女阿璧拜见太后娘娘。恳请太后施以援手，助沈家脱困。”
她直入主题，没有任何铺垫，在郑太后面前，现在也无须任何铺垫。
郑太后垂着目，手中捻着佛珠，淡然答道：“请回吧。这个援手，我无法帮。这是他们君臣、师徒之事，我不会插手。”
郑太后可以不见崇德帝，可以为了元家永不原谅崇德帝，但是……就这样了。她不会做些什么，不会为了崇德帝做些什么，也不想……为沈肃做些什么。
将九皇子朱宣知从宫中接出来，已经是郑太后破戒了。现在，她不想再次破戒。
“请回吧。沈家的事，自有安处，不必你一个小姑娘奔来跑去。”郑太后头也不抬，开始逐客。
事实上，她都不明白为何自己会见顾琰，一时心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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