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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回球棒，张城跟着赵队长来到楼下，单元门前停着两辆车。
张城认识前面那辆，属于赵队长，父亲失踪后他常开来探望自己。
“上车吧，”赵队长摆摆手，拉开了驾驶室门。
紧接着王瑞也走上前，一把拉开了副驾驶车门，坐了上去。
“你还真不见外，注意下自己的身份好不好？”
张城小声嘀咕着，拉开后排车门，坐在了王瑞身后。
最后齐宇从另一侧上车，张城注意到他手里拿着本笔记本，看着眼熟，应该是刚才从那队人手里接来的。
车辆启动，雪白的车灯刺破雨幕，两车一前一后，向市区方向驶去。
身后的16号楼越来越远，张城忍不住回头，随着一道闪电映亮夜幕，他发现713窗口前立着一道身影，皮肤惨白，高高瘦瘦的，是楚曦。
距离太远，看不清楚曦脸上的表情，不过张城猜测，大概是一种解脱吧。
他的案子已经基本清楚了，应该是化为厉鬼的赌徒孙押中做下的，至于刘雨薇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张城并不敢确定，一切还要等刘雨薇醒了再说。
还有身前的这位，身上似乎也有很多秘密。
“我给你处理下伤口，”齐宇从身侧掏出份自用的急救包，拆出酒精棉球为张城消毒。
“谢谢。”
口袋中的手机响起，张城顺势掏出，“你好，哪位？”下楼的时候他已经将手机静音解除。
“这里是衡平市公安局，有人报案称你涉嫌深夜发送恐怖视频恐吓他人，”电话那头是个很严肃的男声，“有没有？”
接着话筒中又传出了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警察同志，就是他就是他！他这声音我化成灰都认得。”
张城挑了挑眉，这声音听着熟悉，像是艺术中心老板。
刚才下楼的时候他给老板打过电话，可无论是手机还是微信都无法接通，张城想，应该是给自己拉黑了。
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确认，正好趁着这个机会。
“警察同志，我想我和他之间可能有些误会，你能把电话给他吗？”张城的声音十分良善，听着就让人觉得靠谱。
电话那面安静下来，张城想应该是接警的警官捂住了话筒，正在和老板沟通。
很快那面有了答复，“报警人不愿和你通话，现在请你马上到市公安局，接受我们调查，如果态度良好的话，我们会在保障报警人公民权益的前提下，尽量为你争取和解的可能。”
“好，报警人也在那里是吗？我马上就到，”张城挂断了电话。
“是谁打来的？”身边的齐宇幽幽问了一句。
“哦，市公安局。”
“嗯？”前排开车的赵队长愣了愣，“他们找你做什么？”
“有人报警，说我恐吓。”
半小时后，车辆驶入市局大院，一行人匆匆来到了接警室，途中经过值班室的时候能看到里面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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