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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今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出乎张城的预料，原本以为随着厉鬼孙押中的消失，案子也就结了，可没想到背后竟牵扯出如此多的人和事。
“他们是为了我，”站在王瑞身后的孙老太打破了沉默，她慢慢走到张城面前，如今的她已经变回原本的样子，看着非但不吓人，还有些慈祥。
“他们都是好人，不忍心看我一个老婆子背上杀子的罪名，小伙子，事情你已经清楚了，不要连累他们。”
刘哥的嘴唇微微颤了颤，轻声道：“孙大娘......”
孙老太摆了摆手，止住了他后面的话，“对不起，我和我的儿子给大家添麻烦了，”老人面向众人，深鞠一躬。
“走吧，”孙老太起身后看了张城一眼，率先朝着楼梯间走去，沿途中有好多人想拦住孙老太，不过在与她对视几秒后，都摇摇头，最后选择把路让开。
张城也没想到孙老太性格如此刚烈，说走就走。
“你要去哪？”他下意识问。
孙老太头也不回，“自首。”
张城苦笑一声，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与这位固执的老人交流。
于情于理，孙老太并无过错，况且其已身死，现在留于人间的不过是一缕执念。
而当已死多年的老人“活生生”的站在赵队长等人面前时，又会带来怎样的影响？
张城脑筋转的很快，觉得或许自己应该先叫上两部救护车，随着他与老人一同过去。
“警局就不必去了，怪麻烦的，孙押中的案子我会换个说法与他们说，”张城苦笑着叹了口气，算是给出了自己的态度。
孙老太的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来，眉角一蹙一蹙的，看的出来很激动。
“你说的是真的？”她嘴唇轻轻颤抖着，张城看得出老人是很在乎脸面的人，无论身前还是身后。
“嗯，”张城点点头，“不过......”他拉了个长音，不再盯着老人，视线在周围人身上缓缓扫过。
被张城视线扫过的人或低着头，或斜视左右，总归没有一个人敢与他对视。
“不过什么？”孙老太先绷不住了，急声问。
如果放过她的代价是要向维护自己的邻里追责的话，那她还不如跟着张城去“自首”。
“不过你们要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我要听实话，”张城的语气不像在开玩笑。
听到张城并没有追究他们的意思，众人都抬起了头，视线最终汇聚在张城的脸上。
“好，你问吧，”全羊店的老板双手在围裙上胡乱抹了几下，摆出一副我很认真，我们接下来说的话都是实话的架势。
“我刚刚在713房间中发现了几只断手，有人清楚是谁的吗？”
整个7层的住户都算是知情者，发现断手的事情自然也不用避讳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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