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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青杳作为“丫鬟”，当然要陪着“公子”一块。
陆厌坐在那里翻看账册顺便批注。
齐青杳站在门口附近，望着烛火摇曳下的美少年，眉眼真的像是一幅画卷。
她以前一直以为陆厌就是一个每天吃饱就睡的纨绔公子哥儿，谁知道他晚上还这么努力的看账册。
看来这北凉第一商会的少东，不好当啊！
不一会儿，有人敲门。
齐青杳开门。
是个丫鬟，端了一碗药。
丫鬟示意她给陆厌端过去。
齐青杳便接过药。
丫鬟一溜烟的跑走了。
像是怕被人叫住似的。
齐青杳一头雾水的关上门。
端着药碗，走过去，放到了一边的桌前，旋即，用指关节，敲了敲桌面。
“公子，喝药。”
陆厌抬头。
眼睛有些锋利。
让齐青杳微微一愣。
陆厌似乎有点想发脾气，但见一边的人是齐青杳，眼神瞬间变得柔和了些，没有说话，径自接过药碗，一口气喝光见底，旋即继续拿着账册开始看起来。
齐青杳：“……”
敢情那个小丫鬟晚上给递药碗被骂过，所以才那么火烧屁股的跑了。
又一会儿。
门被敲了敲。
齐青杳过去。
又是一个小丫鬟。
递给齐青杳一盘子点心。
准确的说，应该是夜宵。
齐青杳接过后，想了想。
为了测试陆厌的忍耐力。
她直接将点心盘子放在了账册上。
果不其然，这次陆厌抬起头时，眼神比刚才还锋利，有点想杀人。
结果触及齐青杳笑眯眯的目光。
还有温温柔柔的语气。
“公子，吃点心。”
陆厌：“……”
默默的拿起点心吃掉。
然后继续看账册。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齐青杳都给烛台内添加了一些灯油。
眼瞅着一沓账册全都被处理完毕，但凡是有问题的都被挑出来放在一边了。
齐青杳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哈欠，头开始点起来。
拉了一张凳子，坐到了陆厌的旁边，揉着眼睛道。
“公子，该睡了……”
看账册的人完全没听到她的话。
继续低头看账册。
齐青杳又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眼角都渗出了眼泪，“公子，我困了。”她说完这句话后，径自摊在椅子上开始睡起来。
不知道过去多少时刻。
陆厌终于把董敬拿来的这堆账册给看完了。
准备叫董敬进来处理这些有问题的账册。
结果一转身，就看到某个小娇娘摊在椅子上呼呼大睡着。
白白嫩嫩的脸蛋上满是一片娇憨，烛光之下，她的睫毛极长，像是两排小扇子似的。
陆厌扭身看着少女懒懒散散的姿态，还有呼呼大睡的模样。
忍不住轻轻的叫了一下她的名字。
“杳杳~”
没成想，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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