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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遇到的危险，要比他们每一个人都多。
有一次俱乐部出了叛徒，晏衡的行踪暴露，被人追杀。
叶哨知道后，动用了知秋堂在F洲的所有暗桩，发疯似的攻击那些追杀晏衡的人的老巢，吸引所有火力，让他们派出去追杀的人不得不回撤。
但也因此，暴露了叶家知秋堂在F洲隐藏十几年的所有人手，损失惨重。
而叶哨，不仅因为这件事让叶展西压过一头，失去竞争知秋堂主人的资格，还被叶家召回，接受了最严厉的家法惩戒。
这些，叶哨从来没说过。
如果不是因为她一开始就看出叶哨对老大的情愫，也不会发现那段时间叶哨离开，说家里有事要处理，只是一个借口。
“四姐？”唐枝的声音让宋颜微微回神：“在想什么？”
宋颜摇摇头：“为什么是老大呢？她一向通透，怎么可能不明白老大是个什么样的人。”
唐枝懒懒道：“那四姐以为，老大是个什么样的人？”
宋颜沉吟片刻道：“老大跟我们之间可以是亲情，是生死之交，但绝对不可能有——爱情。”
“四姐这么笃定？”
宋颜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不一样。”
……
最终也没有等到晏衡过来，几人四散离开。
唐枝回到别墅里，就看到书房的灯还亮着，推门走了进去。
有些幽暗的灯光下，唐枝靠着墙用眼神描摹着他脸上的轮廓，毫不避讳。
贺沉原本在低头处理公司的文件，奈何旁边的视线太明显，让他素来沉静的心，有些不沉静了。
把手上的东西一合，侧头看她，眼神幽深似不见底，“在看什么？”
“你。”
这话脱口而出，唐枝忍不住在心里给自己抹汗。
贺沉眼神微深，干脆放下文件，起身抬步往她这边走来，沉腰坐下，将人拉过。
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看我什么，嗯？”
唐枝拨开他的手，一本正经道：“看着你在想，如果当初不是我见色起意，我们是不是也跟老大和叶哨一样，有缘无分，彼此错过。”
“不会。”
“嗯？”
贺沉淡淡道：“我不会连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都分不清楚。”
唐枝挑眉，“你的意思是，老大分不清楚？”
说晏衡连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都分不清楚的，贺沉应该是第一个人吧。
就连唐枝，也不会这么认为。
清醒，大概是晏衡最不缺的东西了。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所以她和宋颜都理所当然地认为，老大对叶哨只有跟他们几个一样的感情，多余的，没有。
可是贺沉的话，她从来没有怀疑过。
“没有拥有过，自然不知道。”贺沉淡淡地道。
唐枝努力地思索着这句话的意思，但她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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