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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厅里，唐枝一进门就看到坐在前面的老者。
约莫六十岁左右，身形有些精瘦，一双眼睛如同鹰眼，锋利而充满深意。
唐枝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的威压，她面色如常地走到贺老爷子身边落座，“爷爷。”
贺老爷子见她这幅表现也很满意，神色鄙夷地看着韩老：“收起你那点儿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倚老卖老，压迫一个小丫头你也好意思？早就跟你说过，我家这丫头不是一般人，你吓不到她。”
韩老慢慢收回视线，“胆子，确实很大。韩家在边境埋了几十年的暗线，就被她这么给挑明了。”
贺老爷子嗤笑：“那是你们自己不管用，现在还想怪到一个小丫头身上？什么狗屁暗线，鼠头鼠脸，下等手段。”
被贺老爷子这么毫不客气地说道，韩老爷子也不生气，至少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来。
“下等手段，那也是我韩家用了上百年的生存之道。贺家又能好到哪里去，你敢说自己没有暗手？”
“我的暗手，可没有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给挑了。”
贺老爷子毫不客气地专扎人心窝子，韩老爷子干脆闭嘴，不再纠缠这个问题。
跟贺大炮斗嘴，那是自虐，他可没这个癖好。
看向唐枝，沉声问道：“厉尘骁是你什么人？”
“跟你有狗屁关系。”贺老爷子直接抢在唐枝之前回答，“你这老家伙想空手套白狼啊，什么都不给，就想套小丫头的话，真是越老越不要脸了。”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贺老爷子刺激，再好的脾气，也有些压制不住。
别的不说，姓贺的这张嘴，在他这里就没吐出来过什么好话。
韩老爷子没有再问，但是眼神沉静地看着她，很显然就是要让她回答。
“丫头，咱们不想说就不说，这老家伙自己想知道，就让他自己查去。”
唐枝冲着贺老爷子乖巧一笑，“爷爷，没关系。”
转头看向韩老爷子的时候，笑容瞬间淡去，“韩老想知道什么？何绍良，或者准确地说是韩绍良，应该已经跟韩老说过一些消息了吧。”
都在边境，又都是武器商，她不信韩绍良不知道厉二的身份。
而且几年前厉二遇险，动用了St俱乐部的势力，该知道的人早就知道了。
只要确定了这一点，加上她和程七同时出现，何绍良不难猜到他们之间的关系。
听到这话，韩老爷子的表情并没有多少放松，眼神反而变得更加深沉了。
看向贺老爷子：“你倒是替自己孙子选了门好亲事。”
“这还用你说？”贺老爷子想也没想地就把话堵回去。
韩老爷子也不恼，只是淡淡道：“难怪看不上韩家的孙女，比起St俱乐部来说，语菲确实不如。”
贺老爷子端着茶的手顿住，很快便恢复如常，继续拿话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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