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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身上不是压着商净业的话，她已经被压的喘不过气来了。那种死死地，仿佛他身上所有的重量都压了上来。
她推了推，没有推动，喊了一声：“你起来一点，太重了，我都快被你压死了。”
话音出口沙哑的要命，嗓子就好像沙子刮过一样，特别疼。嗓子好像出血了，因为她品尝到了血锈味，她舔了一下嘴唇，也是血腥味。
商净业没有反应，她疑惑的一抬头，看到了昏迷的他。
以及那苍白的面孔，苍白的嘴唇。
怎么回事？商净业的体力还不如她吗？她都还能撑住呢，他竟然昏过去了，真是不中用啊。
吐槽了几秒钟，她暗暗积蓄了一些气力，猛地使劲儿，终于把商净业推开了。
商净业是真的没有意识了，被周不染这样推，只是侧身趴在了旁边的地上，如果他清醒着一定会嫌弃这地上太脏。
周不染借着月光打量他，月光太明亮，再加上她五点零的视力，真真切切的逡巡了一番，全身上下。
突然她的眼神定住了，停在了他的手腕处，那里有几处狰狞的伤疤，血半干不干的。
她曲起身子，靠近仔细的把他的左手拿了起来，检查着这个奇怪的伤疤。
是咬痕，新鲜的咬痕。
那不是幻觉，这个疯狂的人，在她快要渴死的时候，咬断手腕的血管，喂她喝他的血。
他怎么敢？
他凭什么？
周不染恍恍惚惚的，已经泪流满面，她不敢伸手去试探他的鼻息。
因为她怕。
她今生从来没有这么怕过，就算被困在这里，就算快渴死的时候，她依旧没有这么怕过，她不在乎自己的生命。说她冷血也好，说她无情也罢，她不在乎。
但是她在乎，这个一心为自己的人，她怕因为自己害了他。
那样才是真正的罪大恶极。
以及她自私的，单纯的不想被留下，不想只有她一个人去面对这一切。
还有她不想承认的：她不要商净业死，从来不想。她想他活着，不管有没有她，都好好活着。
她，喜欢他。
从始至终，一直都是。
最终，她还是克服恐惧，颤抖着手试探了他的气息。
她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随即不假思索的吻上了他的唇，带着狠劲，带着决绝，和着血和泪。啃咬，仿佛要使尽全身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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