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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低低抽泣，清瘦双肩颤抖不断，手高高抬起，盯着这张梦魂萦绕的脸，巴掌怎么都无法落下。
最终，她双手掩面，脸埋进屈起的双膝里泪流不止。
哭自己没有出息，连打一下这个人都不舍得。
也哭自己狠不下心，光是看着这个人所有的怨恨就这么散去。
凤晟蘅把人拥进怀里，手掌抚着少女的后脑，嘴上心疼道：“柠儿，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疼了。”
他嘴角勾起足够嘲弄弧度，似笑非笑睇着脸色难看的池枫。
目睹凤晟蘅是如何把持着池柠，玩弄池柠的一片真心，池枫恨得都要咬碎一口银牙！
一想到人又是他亲手推给凤晟蘅，他恨不得亲手杀了自己。
在凤晟蘅的温柔安抚下，少女的情绪总算是平复下来一点。
凤晟蘅勾着少女的下巴，柔情道：“柠儿，你看，你的眼泪都把我的衣裳浸湿了。”
‘池柠’脸漫红，难堪又狼狈别开眼。
“还在气我呢？”凤晟蘅露出失意神色，愧疚道：“那日我并非有意失约不去接你离开，父皇因五弟和崔家谋反一事正在发难，我不是没有为你求情。”
‘池柠’含泪笑道：“五殿下和崔家到底有没有谋反，你和哥哥不是一清二楚吗？我也很清楚啊，龙袍和谋反信件是你们让我放的，哦，对了，还有崔家那个给我带路的内鬼也很清楚，算起来，这事总共有四个人知道。”
‘池柠’这话一出，池枫和凤晟蘅的脸皆变了色。
池枫警告低喝：“柠儿，闭嘴！”
凤晟蘅危险地眯起眼睛，杀心渐起，对于无法把控的棋子，舍弃是最好解决对策。
‘池柠’讥讽扫视两人，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破罐破摔。“我为什么要闭嘴？你们凭什么让我闭嘴？”
她指着池枫又指着凤晟蘅，“你们让我做这些事的时候怎么不让我闭嘴？”
她心里窝着火，这段时间虽没有记忆，但有着一个大概模糊印象，如果没有占了她身体的那个女人，她早就死在牢狱里，早就被几个牢头侮辱致死，根本就没有机会站在他们两人面前。
她为什么要闭嘴？
她为什么不能一吐而快？
他们敢做，为什么不敢让她说！
为了他们利益，她傻傻地把自己的一生都赔进去！
凤晟蘅站了起来，掩掉杀机，眉眼擒着深沉愧意。
“倘若你真恨的话。”
他抽出腰间匕首，利器散发寒光。
池枫眼一冷，“你敢再伤害她试试！”
凤晟蘅没理会池枫，而是把匕首塞‘池柠’手里，严肃道：“那就杀了我，只要你能解气，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池柠’手里的匕首抖得不行，眼睛红得快要滴血，嘴上说着狠话。“你别以为我不敢！”
“我知道你敢。”凤晟蘅握着她的手，硬是要把匕首往自己心口处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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