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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浩转头一看，只见一头畸变体正将一個年轻娇小的女孩压在身上，张嘴咬住那白嫩的肩膀，死死用力，剧烈的痛苦让女孩不断挣扎，手臂上满是血痕。
这一幕，让方浩心头一震，他握紧战刀就要上去救援。
但下一秒，他的胳膊就被李武成拉住。
“别去，她已经没救了。”李武成无奈地摇了摇头。
被畸变体的咬中的人，已经没有救援的意义了。
“不，她还有救。”
方浩深呼一口气，“苏漠可以救她。”
“苏漠？等到苏漠回来，估计她都能咬别人了。”李武成苦笑道。
如今，只有寥寥几人才知道苏漠的具体去向，大家只清楚他被总部临时抽调，执行某个任务。
11号庇护所事发突然，等到苏漠得到讯息，再乘坐飞艇赶回，被咬中的人早就感染异化了。
“更何况，你看那边。”
李武成指着女孩的方向，在她身边，还有十几头畸变体四处游荡，即便真救下了女孩，他们两个也很难杀出畸变体的包围。
“算了吧，咱们俩先保护好自己，剩下的能做多少做多少吧。”李武成认命地说道。
不是他不愿意出力，而是即便拼到最后一丝力气，也根本挽救不了眼下这种近乎崩塌式的局面。
既然这样，还不如保全自己，反正他也救了不少人，尽到执行官的责任了。
“走吧！”
李武成拉了拉方浩的胳膊，他已经想好了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
“不！”
方浩的身体一动不动，紧接着，他拉开了李武成的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名女孩。
一样的十四五岁，一样的绝望眼神，仿佛一切都回到了七年前那个夜里。
那一次，他面对的是副司长萨利的亲弟弟，而这一次，他即将面对的是更为恐怖的畸变体。
李武成看到了方浩的眼神，心里一咯噔，他很清楚，自己的好友正在想什么。
“老方，别犯傻！”李武成大喝道。
方浩握紧战刀，脸上突然泛起一抹笑容：
“老李，你知道么，这个场景已经在我梦里出现过几百几千次了。”
“每当我毫不犹豫地准备救人时，那场梦总会像玻璃一般，直接碎开，仿佛在告诉我，做错事就永远没有办法挽回，你永远都是那个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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