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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舒翰身体不能行动，轻蔑一笑，努力举起手中的刀。
敌兵的士卒上前想要俘虏他，他便拿刀一挥，笨拙地去砍对方的脖子。
“虎——”
刀势很慢，那士卒一退就避过了，回头一看，道：“火势大了，走！”
“这敌将带不走了。”
“带他的首级走！”
“来啊！”
哥舒翰喝叱着，再次艰难地挥刀。
“噗。”
一柄刀斩在他的脖子上，血溅了出来。
那些士卒们斩杀他这种中风残废之人，实在是太轻易了。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是战死的。
一颗首级离开了身躯，尸体倚在那儿，手中的刀依然握得很紧，举在那，像是一面不倒的旗帜。
隐隐地，似乎还有歌声在响。
那是一个倒地未死的兵士，瞪着眼看着天，以最后的力气微微张翕着嘴唇。
“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带刀。”
“至今窥牧马，不敢过临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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