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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说这些了。”
鬼王达却看都不看对方一眼，伸手在鸨鬼的后颈一捏，拖着昏迷过去的鸨鬼便和中年儒生擦肩而过。
“我说，你们俩能不能别这么多戏？真要是来杀人的，谁还会敲门？给你们这么多废话的时间？”
“谁知道呢。告老还乡？解甲归田？”
这一刻，不光是李钧，就连一旁呆坐的鸨鬼都听出了鬼王达的言不由衷。
可如果真的要把这些旧部当成自己换取利益的筹码，那他也就不是苏策了。
李钧舔了舔嘴唇：“老鬼，一会你带着鸨鬼先走。”
鬼王达平静道：“在帝国本土有一句老话，叫‘家富留原籍，家贫走他乡’，说到底如果不是没有其他的选择，谁愿意背井离乡，到这样的穷山恶水里当一名朝不保夕的锦衣卫？
“不过都是为了争一口气，挣一条命！幻想着能够有一天堂堂正正衣锦还乡，让那些趋炎附势的亲戚对着自己点头哈腰，让曾经看不起自己的女人悔穿了肚肠。”
“我们这些人来倭区，都这样那样迫不得已的原因。要么是在家乡惹了不该惹的人，被别人逼的混不下去。要么是自己的基因注定此生平平无奇，却又不甘心一辈子默默无闻。”
鬼王达突然叹了口气：“不过无论千户他最后做出的决定是什么，他都不愿意牵扯这帮自己看着成长起来的锦衣卫子弟们。所以这次的会议，就是他给下面的人一次选择的机会。”
李钧沉着声音问道：“我是说如果，倭区锦衣卫真的被裁撤了，他会怎么样？”
鬼王达缓缓吐出一口悠长的气息，突然一巴掌摔在桌上，脸上跳出一抹压抑的愤懑。
事到此处，一切似乎都在情理之中，却又让人难以接受。
“这小子满都子坏水也就罢了，鬼王达你怎么也跟着他玩这些把戏？”
鬼王达笑骂一声，身体内飘荡出淡淡的机械嗡鸣。
“如果.”
与此同时，他腰间悬挂的一枚玉佩无风自动，一股无形的波动扩散开来。
半晌，鬼王达终于平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正要接着开口，紧闭的房门外却突然响起清脆的叩门声响。
这一次李钧提前抵达江户城是临时起意，而且也只约见了鬼王达一个人，并没有声张。
“行。”
虽然最终的结果未必会发生什么改变，但如果苏策紧紧握住这股力量，那至少也能从新东林党手中换到一笔泼天的富贵。
中年儒生听着这句半是演戏，半是警告的话语，回头看了眼对方脚步匆匆的背影，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鬼王达清楚知道自己的实力，留在这里也是累赘，当即也不扭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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