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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基沉声道:“没有谁可以毫无根基却久立朝堂之上的,你要想清楚未来的路到底该怎么走。”
顾正臣抬起头,深深地注视着刘基,笑道:“诚意伯如今归去,感慨良多,没了往年时的豪迈之气啊。想当初,你可是喊出‘万里封侯,八珍鼎食,何如故乡,不须踽踽凉凉,盖世功名百战场’的英雄,如今口中怎么全是保全之道?”
刘基愣了下,旋即放声大笑起来,拍着手说:“当年我笑扬雄寂寞,刘伶沉湎,嵇生纵诞,贺老清狂。如今我笑顾县男迎风不惧——狂风大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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