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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无名道：“你在想什么？”
帝释天一笑：“只是在想，他为什么一定要杀绝无神。”
无名微愕：“他不是说了吗？希望我们对下一次轮回有所期待。”
帝释天轻轻摇头：“那只是他的说法。有些事，他没有说，但不代表我没有记忆。我说，你也该想起些什么了吧？”
无名沉思了一下，道：“关于他们的来历，我好像有些印象。”
帝释天脸上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神情：“那就对了。”
车队的最前方，张三丰亦自负手前行。
萧峰走在他身边，问：“张道长，这件事你怎么看？”
张三丰一笑，道：“萧帮主，我记得伱是萧远山的儿子？”
“是。”
“那为何你与他父子相见却不相认？”
萧峰低头：“他已遁入空门，不适合再认。”
这话有些亏心，事实上萧峰自己都不明白到底为什么自己不想和萧远山父子相认。
“是吗？”张三丰喃喃着：“我建议你去认认。”
萧峰愕然看他。
张三丰道：“人间难得有奇缘，那般人物，多请教一下，当也不是错。”
萧峰眼前浮现出扫地老僧的模样，心中明悟，道：“那我过去看看。”
半个时辰后，萧峰回来：“见过了。”
“怎么说？”
萧峰回答：“萧远山说，他不确定我是不是他儿子。”
听到这话，张三丰越发笑了：“那老和尚呢？”
“他什么都没说。”
张三丰抚须点头：“那就对了。什么都没说，那就是什么都说了！”
说着张三丰轻轻叹了口气，眼中竟现出莫名的忧伤。
萧峰不解：“张道长，您这意思是……”
张三丰回答：“摆在你前面的有两条路，一条通往已知的绝望，一条通往未知的恐怖，如果可以选择，你会选哪一条？”
萧峰皱起眉头：“没有别的路吗？”
“没有！”张三丰很肯定的回答。
萧峰有些明白了。
想了想，他回答：“那就去未知之处，至少死时能做个明白鬼。”
“朝闻道夕死可矣！”张三丰微笑：“也是，这就是我们为什么会选择这条路的原因吗？”
萧峰看向江长夜所在的马车：“道长是说，他会带我们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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