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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吕舒雨口中的“妈妈”。
双重痛苦叠加在一起，令程蓓此时已经处在了失态的边缘，要不是多年来在商场上的历练，估计早就一耳光呼在俞玲芝脸上了。
而面对她的质问，俞玲芝的眼中也闪过了一丝愧疚。
“不忍心。”
沉默片刻后，她给出了一个令程蓓稍稍有些惊讶的答案。
“程总，你说得对，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小雨终究是无辜的。”
“也正因如此，我今天才会来找你。”
“......所以说了半天，你还是在利用小雨。”
如果俞玲芝的前一句话还出乎于程蓓的预料的话，那后一句就让她瞬间搞懂了。
说到底，俞玲芝对小富婆可能确实有一些感情，也确实不忍心把事做的太绝。
可这份愧疚并不足以让她放弃整个计划。
因此，她选择了一个折中的方案——
放弃将程蓓和小富婆的关系公之于众，用来换取更多的利益。
因为如果是按照俞玲芝之前的计划，哪怕一切都很顺利，同盛的股价最多也就会回弹到3块左右。
并且她到时如果想要将股权出手的话，势必还会引起股价的下跌。
所以3块的价格基本是上限了，以这个价格出手给程蓓，俞玲芝赚的肯定比之前多一点。
这样一来，程蓓嘴里的“利用”就可以理解了。
而俞玲芝对此也没有什么解释，只是平静看着程蓓，似乎是默认了后者的说法。
片刻后，她默默开口，又一次问道：
“程总，所以你同意么？”
“......”
短短的几分钟时间，这已经是俞玲芝第三次问这句话了。
大概也是最后一次。
有一说一，她的建议对程蓓来说其实也不完全是坏事。
现在为了破坏俞玲芝的计划，她必须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砸低同盛的股价，还要承受即将到来的巨大舆论压力，甚至还有进去跟吕光鸿一起踩缝纫机的风险。
可如果答应了俞玲芝，那么以上这些便都不需要考虑了。
吕舒雨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而代价只不过是多花一点钱而已。
当然了，，说是“一点钱”未免有些太夸张了。
按照每股三块的价格，这些股权大概值十三亿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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