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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老高那人……”王艾整理整理衣服：“李林哥，上奥体中心转一圈。”
“没办法，他驴一样的脾气我劝不住，只好请我师弟出马了……”
见王艾点头，许青莲刚要说什么，她的电话响，一瞅是程卫的。
这一切都从哪个秋日的寒夜发生了转变，正如同自己二十年如一日被留在身边一样，王博士是个长情的。当听说老高处境艰难的时候，现在的一幕就必然会上演，无论自己看不看得见。
那时王艾还小，那时许青莲还小，那时他才二十出头，那时的奥体中心没有现在的明朗，那时的中国足球还是一片荒漠。
“未必。”雷奥妮插话：“有些人性子就是那样，锻炼多少也没用，不管他有多少经验，只要到那个位置上，他一定还会那么做事，遇到选择他还会那么选，顶多处理的更高效一些。”
“你怎么没办法？”许青莲撕吧累了，松手了呼哧呼哧喘。
“啊？怎么就忽然……”
“对，排名相当靠后，实际地位远不如我这个院长。毕竟院长是足协主席、足管中心主任的三巨头之一，副主席什么也不是，尤其是排名靠后的也就能开个会举个手。”
“什么意思，说我们心眼小呗？”许青莲放下电话就听见王艾的评论。
“爸怎么说的？”许青莲扶住她另外一只手。
车子转向，王艾看向许青莲以及后排的雷奥妮：“老高是建国以来第一个专业出身的主席，足球又是最早职业化、金山银海一般的项目，偏偏这个项目因为职业化时间不长，机制不完备漏洞太多太多。”
“唉，一个人吧，如果平平无奇，那自然也不会遇到什么，怕就怕有大志向。志向多高、阻力多大。”王艾说到这摇摇头：“还是锻炼的时间短了，如果他在超越体育老总的位置上多呆几年就好了。”
“快，准备准备，晚上领导要接见你。”
“挂名的副主席？”
“没说别的，大概是因为大满贯吧？影响很大，领导礼节性的接见？当然这是我的猜测。”
王艾嘿嘿乐，许青莲狠狠白了他一眼接起电话。
王艾本来凑过去听，许青莲却把他推开，所以听的断断续续的。但也听懂了师姐的意思，简单说就是来道歉的，怕王艾有想法，尤其是怕许青莲有想法。她老公惹出来麻烦自己搞不定就拽师弟上去顶雷，师弟虽说带钢盔不在乎一两个瓢虫攻击，但总归说出去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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