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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明野说着，从他身旁掠过走入了洗手间，关上门。
“我在楼下等你。”
柯晓默轻轻敲了一下洗手间的门，不带感情的声音从洗手间外传来。
二哥要和我一起晨跑？他又要搞什么鬼，不过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只要他不突然发疯掏出个脑成像头盔往我头上扣的话。
柯明野拿起牙刷和杯子，拧开水龙头，接了一杯漱口水，对着镜子思考着。
洗漱了一顿，柯明野在卧室里换上球鞋，出了家门口后就和柯晓默一起乘着电梯下了楼。
今天是暑假的第一天，不用上学，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吃喝玩乐的时间。当然，这也意味着接下来每一个家人都有可能会以第二身份活跃在这座城市里。
清晨时分的环京永远被一层淡淡的雾气笼罩着，天空的底部弥漫着一圈圈昏暗的蓝，初升的晨阳扩散出暖芒，丝丝缕缕地燃烧着薄雾。
柯明野和柯晓默说了一下自己平时跑步的路线，随后两人就这样围着街区的外围跑了起来，清凉的空气不断灌入鼻孔和耳朵，惹人喉咙和耳膜发痛。
“你平时都绕着老京麦街区跑么？”
柯晓默一边向前跑着一边问他。
“对，最近在锻炼身体。”柯明野答。
“看得出来，你最近身体壮实了不少。”柯晓默顿了顿，“在学校有没有人欺负你之类的？”
“老哥，你别乱想好么，我就单纯想锻炼一下身体，免得天天被人说是瘦猴。”
“那就好，我只是觉得以前我对你们的关心太少了。”
柯明野叹了口气：“你只是我们的二哥，又不是爹，那成天见不到人的老爹才该反省一下自己好吧？”
“是么……”柯晓默说着，微微提快了一分跑步的速度，“跟上来，既然想锻炼身体，那就多使点力气。”
“我错了，原来你想当我的教官啊？”
不过多时，在柯晓默的督促下，柯明野断断续续地跑完了三千米。他俯下身来，用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装模作样地大口大口喘着气。
事实上，以他如今远超普通人类的身体素质属性而言，跑三千米连气都不需要喘两下，但在柯晓默面前该装还是得装一下。
“累了么？”
柯晓默看他这样子，缓缓停了下来，把一条毛巾递向他。
柯明野接过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一字一喘地说着：“跑……跑不动了。”
这时，柯晓默忽然抬目看了一眼天空，有一只身上系着卷轴的蓝色鸟儿从远处飞来，缓缓收束翅膀，落到了附近一栋居民楼的天台栏杆上。
柯晓默扭头，对柯明野说：“我去附近的公共厕所解解手，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Okay。”
柯明野头都没抬一下，继续俯身喘着气，伪装出这副孱弱身体本该有的反应，但他注意到了二哥刚才异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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