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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贵人：“……”
明明这话听上去很正常，可是为什么她心里就是有点不舒服呢？
她自认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就连太后那么挑剔难搞的人都被她哄的团团转，冷落淑妃转而扶持她。
可在这个看似温柔无害的贵妃面前却屡屡受挫。
是意外吗？
慕贵人眸光微闪，脸上重新拾起笑意：“嫔妾打从第一眼见到贵妃娘娘便心生亲切，仿佛在哪里见过似的，嫔妾就想，若是家中有姐姐，定是贵妃娘娘这个样子。”
明姝抬眸眼神好奇地看她：“如妃跟本宫长相有几分相似，你见到她的时候就没觉得亲切吗？”
这么低级的套近乎的方式早就过时了好吗？
慕贵人笑容一僵：“……如妃娘娘她，嫔妾与她并未有过多的相处，是以不太清楚她的性情。”
明姝好似来了兴趣，撑着下巴望着她：“你与本宫不过也才见过几面，怎么，你就清楚本宫的性情了？”
慕贵人脸上的笑摇摇欲坠：“都说相由心生，娘娘给嫔妾的感觉就是个好相处的。”
明姝一脸深沉地摇摇头：“还有一句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的感觉可能会骗你。淑妃没告诉过你吗？”
慕贵人有些茫然：“什么？”
明姝云淡风轻：“本宫刚进宫那会儿把她按在地上揍。”
“……”慕贵人眼皮跳了跳，小心翼翼地问，“是淑妃娘娘哪里得罪了娘娘您吗？”
“没有。”明姝回答的干脆利落，“纯属看她不顺眼而已。”
慕贵人：“……”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娘娘真是真性情。”
她所接受的教育里，即便看不惯一个人，使用的法子也都是迂回婉转，绵里藏针。
把人按在地上揍这种行为……哪家的大家闺秀能做得出来？
明姝竟然点点头：“本宫也这样觉得。”
慕贵人：“……”
她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如坐针毡。
“娘娘就不好奇嫔妾今日来的目的吗？”
她本来是打算等着对方自己按捺不住问出口，毕竟这会儿的她肯定草木皆兵，有半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她的警惕。
然而她没有想到明姝这么沉得住气，反倒是她自己没忍住先开口。
明姝疑惑地睁大了眼：“你不是来喝茶的吗？”
“……”慕贵人假笑道，“娘娘真会说笑，自然不是，嫔妾今日来是得了太后娘娘吩咐。”
她说到这里，刻意停了停，等着看明姝的反应。
满意的看到对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正准备继续开口，就听明姝困惑的真情实感地发问：“太后也想讨本宫的茶喝？！”
慕贵人：“……”
趣你的。
谁他妈差你那一两口茶喝了？
“娘娘多虑了，太后娘娘那里好茶多的是。”她忍着脾气咬着牙道，“太后娘娘是想为娘娘办个接风宴，就定在两日后，就我们自己人小聚一下，而且宫里也好久没有这样热闹了，娘娘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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