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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楚再次回到207室，房间里装了尸体的袋子已经被带走了，可能是袋子先前在房间里敞开过，现在整个房间都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陆楚捏着鼻子走进房间，直奔那间厕所而去。
来到厕所门前，陆楚停住了脚步。
因为她再次看见了洗手间里那个瘦高的影子，他依旧站在墙边，只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靠在墙上，垂头站立。
而是面对着洗手间的大门方向，抬起了脸。
一张灰白，清瘦的面容。
他正感激地看着陆楚，然后朝着陆楚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
还不等陆楚话，那道鬼影就已经渐渐淡了去。
耳边，若有若无地传来一声，“对不起。”
不是谢谢，而是对不起。
陆楚不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在这间房吓到了其他人而对不起，还是在向那个因他的一时冲动而死在这间房的少女对不起。
大概是后者吧。
陆楚有些怅然地盯着洗手间里空空的景象，如果男生当初没有因为一时冲动，而做出错误的决定，犯下了这个不可弥补的错误。
那么他和那个叫姚诗的女孩，都应该有着截然不同的未来。
两个年轻鲜活的生命，本该无忧无虑享受着校园生活的生命，就此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了所有关心他们，爱护他们的人。
陆楚苦笑着摇了摇头，突然觉得自己这个职业在某种意义上挺残忍的，她需要以自己或当事饶身份去重新回顾那些生命的过往。
例如当初的孟晓婉，例如疯人院里的楚，每一段记忆都足够刻骨铭心，每一个故事都足以让她感受惆怅与悲凉。
“喏。”身边突然伸出来一只手，手里攥着个巧的玻璃罐子。
陆楚扭头看向苗格格，后者笑呵呵地，“我了，我也能看见鬼，每次知道他们的故事，我心里都挺难受的，有次处理完一个案子，正不舒服呢，我就看电视里吃甜食能刺激大脑皮层，让人精神愉悦，我顺手抓起一颗冰糖，啧，感觉还不错。”
“从那以后我就随身带着一罐冰糖，要不要来一颗？”
陆楚听了，笑着从苗格格手里接过一颗冰糖含在嘴里，在后者期待的目光中点零头，“嗯，还不错。”
苗格格开心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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