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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您可不能再打我了！我这是替天行道！”
三娘被他吵得脑仁疼，揉着太阳穴无力道：“你替你哪门子的天行哪门子的道？”
“我爹啊！”拓跋尚理直气壮：“他在金陵花天酒地，让我在宫里批奏折，看的
雪落无声，覆压千山。西域边境的风比刀更利，割开云层，也割开了岁月的疮疤。那枚埋于雪下的青铜鹰徽，在极寒中沉睡，仿佛连时间都冻结了它的呼吸。
可它终将苏醒。
长安城内，春意迟迟未至。宫墙高耸，朱漆斑驳，一如这个王朝日渐腐朽的筋骨。虽姑臧之乱已平，王?伏诛，柳文渊入狱，朝野上下皆称“奸佞尽除，乾坤朗朗”，可刘仁知道，真相从不曾完整。他辞官归隐的奏折被皇帝留中不发，三日一催，五日一召，李显执意要他留任太子少保，掌东宫教化。这不是恩宠，是软禁??以尊荣为牢笼，以礼遇作枷锁。
他站在太极殿外的石阶上，望着天边残月如钩，心头却浮现出柳文渊被捕那一夜的眼神。不是恐惧，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近乎悲悯的平静，仿佛在说：“你赢了一场战役，但战争才刚刚开始。”
“殿下。”身后传来低语，是张柬之，须发已染霜色，眉宇间尽是倦意，“地牢昨夜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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